寧橋又翻過來,但只是偷偷去看一眼不讓他知道應該還好吧?
像攤餅一樣翻來覆去好久,寧橋終於有了一點困意,明天要給向馳安做的飯他已經計劃好了,五花肉晚上就已經煮過了,豆乾也已經買好了,明早只要嗆一下辣椒就行。
向馳安不太能吃辣,但又喜歡辣味,每次吃完之後向馳安的眼睛都是水汪汪的,嘴唇也是,紅紅的,沾了點油的時候看起來潤潤的。
很好看。
寧橋的眼睛慢慢地合上,殘存的念頭在想,也不知道向馳安水水潤潤的嘴唇親起來會是什麼感覺,他沒親過女孩子,不知道向馳安願不願意讓他親一下感受一下。
他睡著的時候,嘴唇邊還有一絲笑容,只是還沒陷入沉眠,小賣部的門就被人拍響。
寧橋迷迷瞪瞪地去開門,就看見向馳安穿著和他一樣的背心,面上很是不高興,不知道是誰又惹他生氣了。
「這麼晚了你怎麼不睡覺啊?」寧橋打了個呵欠,讓開身子讓向馳安進來,隨後又關上了門。
向馳安二話不說擠開寧橋躺上床,寧橋還暈乎著,屋裡也沒開燈,他也重新躺下,輕輕拍了拍向馳安的背,很快就又有了困意,進入夢鄉。
他再次翻身之後摸到了向馳安的手臂,他還當自己在做夢,喃喃地說:「向馳安,我能親一下你的嘴嗎?」
第22章
黑暗中向馳安睜大了眼睛,立刻翻身坐起來,這一串的動作讓寧橋原本就不太結實的小床吱吱呀呀地響起來,這麼大的動靜也沒能吵醒寧橋,他反而還咂咂嘴,也不知道在夢裡跟誰親上了。
向馳安氣得要死,他輾轉難眠了上半夜,總覺得有什麼東西站在他的窗前,即使所有的燈都開著,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還是圍繞在他身邊,在終於被折磨得受不住地時候,向馳安跑來了寧橋的家裡,而寧橋倒睡得跟豬一樣還在夢裡跟別人親嘴。
對向馳安的氣憤寧橋完全不知道,一夜好眠地睡到了第二天。
醒來的時候背上是熟悉的泰山壓頂的感覺,回頭一看果然是向馳安趴在他的身上,寧橋動作熟練地把自己跟枕頭換了個位置,一點沒驚動向馳安,爬起來煮飯去了。
等向馳安起來,午飯在飯盒裡,早飯在小賣部櫃檯上,寧橋在河邊洗衣裳。
奇怪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向馳安覺得事情越發地不妙。
寧橋發現他起床,從河邊探出頭:「趕緊吃飯,吃了我送你去上班。」
看寧橋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向馳安覺得更不妙了。
向馳安吃完飯,寧橋早已經把摩托車騎了出來,但向馳安還是回去了一趟,把先前那個公文包帶了出來。
寧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早該拿去存了。」
向馳安坐上后座,發現寧橋在前面還放了一小袋東西。
「是小麥,我得去換點掛麵回來。」寧橋點燃火,帶著向馳安往縣城裡去。
掛麵是村里人吃得比較多的東西,雖然現在不用糧票,但掛麵還是要用小麥去換的,一般都是上街的時候順帶著換回來,有些時候村里人不想上街又想吃麵條,就會在寧橋這裡換,畢竟寧橋有車也方便。
「你喜歡吃寬的還是韭菜葉的還是最細的?」寧橋問他。
「就平常吃的就行。」
寧橋點了點頭,他本來是想把向馳安送到鎮上車站,讓他搭班車去縣城的,但想起向馳安昨天吐成那樣子,還是把他送到了縣城裡。
他們先是去了掛麵店,換好了掛麵先放著,隨後才去的縣城。
飯盒和水杯是用寧橋以前上學時候的包裝著的,另一個公文包里裝著向馳安的錢,寧橋一路上都在叮囑他要他把錢存了,向馳安只是朝他擺了擺手。
「下午我還是在那接你啊。」
等看不到向馳安了,寧橋才騎車離開,他還是去醫院看了一眼,發現果子他爸已經回來了,這會兒正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抹淚。
看到寧橋之後也是差點要給他跪下,又著急忙慌地從懷裡掏錢想把錢還給寧橋,下煤窯的男人似乎臉上的髒污都還沒洗淨,一雙大手上都是些裂口,指甲縫裡都還是泥,想必是聽說了消息就趕緊回來了,連收拾都沒收拾。
寧橋趕緊制止他:「我不著急,先緊著醫院的來,大夫怎麼說啊?」
「讀書寫字什麼的都沒問題,就是可能做不了精細的工作,還是多虧你啊小寧,醫生說要是送來晚一點,孩子的手指就接不回來了。」
「大哥,大家都是鄰居,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寧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寒暄了幾句之後就要離開,果子爸爸把他送到醫院門口。
寧橋跟他告別,轉身去找了通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