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懷聽完,決定先給高級工程師放短假,繼而依照績效排序,不但撤銷對車間熟練工的降薪,還反過來漲了三角。並叫人事再三聲明,此次內部組織整改是針對普工的業績考核,最後叫管理部的一干人抓緊時間解決。
不管是用租界的巡捕,還是青幫的打手。
三天之內,整頓工廠,解決不了就滾!
兩日轉眼過去,明早,便是給管理層的死線。
徐志懷本打算待在家裡,待天轉陰,又放心不下,想著還是去工廠瞧瞧。蘇青瑤適才嫌熱,在洗澡。他在樓下喚她幾聲,過了會兒,沒見她應,正要上樓,忽聽電話鈴響。
他以為是廠里來電話,轉身去接,舉起聽筒,「餵」幾聲。
那頭聞聲,發出一聲短促的「啊」音,是個男人。但他很快就把聲音咽回肚子,不再說話,呼吸聲伴隨雜音傳來,僵持幾秒,啪嗒一聲掛斷。
徐志懷狐疑。
剛巧,蘇青瑤洗完澡出來。
她長發披散,面頰與睫毛都濕漉漉的。因為在家的緣故,只穿一條井天藍的襯裙,垂落至腳踝,並不招搖的胸脯像未開荷花的頂端,有兩點尖尖的蒂頭頂著絲綢。
「志懷,怎麼了?」她扶著二樓的圍欄,朝下問。
「剛才有個沒聲音的電話。」徐志懷仰頭看她。
「沒聲音?」
「嗯,打過來不說話。」
「誰家打錯了吧。」蘇青瑤隨口應著,摸著扶手下樓。「你要出門?」
「去廠里瞧一眼。」
蘇青瑤發出一聲長長的「哦」。
她扭身站著,手臂撐在樓梯扶手的末端,腦袋一會兒低,一會兒仰,孩子氣十足。後頸有痱子粉的痕跡,兩手兩腳也擦了,從面頰到腳踝,通體雪白。
徐志懷看她,簡直像看打哈欠的小貓。
他上前,摟住蘇青瑤的腰,下巴蹭蹭臉蛋,輕輕念了句:「霄飛練。」
蘇青瑤渾身發癢,壓根沒聽清這男人自顧自嘀咕了什麼東西。她蹙眉,小手埋怨地推推他,道:「煩人,要去工廠抓緊去。」
徐志懷記掛著那一通電話,心懸懸的。
他想,該不是罷工的工人打來示威?但再想,又感覺不是。興許是男人的直覺,他總覺得那通電話跟於錦銘有關,可他又不信那二世祖膽量有這麼大,竟敢電話打到丈夫家裡來勾引他夫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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