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阮音瞳孔搖曳,壓低聲線問鶴辭,「這座山這麼荒涼,真有寺廟嗎?」
鶴辭從車上臉色便不對,這會更是有些許蒼白,仿佛沉湎在往事無法自拔一般,遲了幾息才醒過神來,「我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阮音正欲開口,便聽密林中一聲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傳來,哭聲把老巢里的烏鴉都驚動了,七八隻烏鴉撲著翅膀從林中飛了出來,再仔細分辨,那哭聲不是睿王妃的又是誰?
她心下一驚,忙撥開雜草,加快步伐跑了過去。
她循聲來到睿王妃所在的去處,剛一
走近,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到了,略一遲疑,才慢慢走過去,在墓碑前停駐下來。
沒錯,這是一座墳墓,並且由於無人看管,黑森森的雜草藤蔓沿著墓碑四周肆意攀爬著,簡直要把那座墓給吞噬進去。
睿王妃就這麼伏在墓碑前,雙手死死扣住了墓碑上的雕刻,肩膀一抽一抽的。
阮音猶豫著蹲下身來,掃去她裙擺上的枯葉,同時將目光對上了墓碑上的名字。
由於風雨侵蝕了多年,上面的字跡已經辨不太清,加上被睿王妃這麼抱著,因而只依稀能見到「岑……朗」的字樣。
她心頭沉了沉,這並非岑家祖墳,可這墓的主人也姓岑,莫非……
再細瞧這墓的形制,墳塋隆成個圓,用石磚整齊堆砌成筒狀,倒不像是成年人的墓,而是瓮葬。
能用此法埋葬的,除了是早夭的孩子也沒別的可能了。
所以,睿王妃還有過另一個孩子,但因為種種原因夭折了,所以她的性情才變得這般古怪的嗎?
想到這,她不禁對她又多了一絲同情,她將手心捂住她冰涼的手背,試圖勸道:「娘,人死不能復生,您要節哀才是。」
話音剛落,睿王妃突然扭過頭來,狠狠剜了她一眼,那眼神竟像是含著深仇大恨一般,令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她眸底布滿血絲,一字一頓道:「節哀?我如何能節哀!我的兒是被你丈夫給害死的!」
在看清站在她身後的鶴辭,她才明白了,這個充滿恨意的眼神,原來是對著他的。
他就站在離她三步之距的身後,身上穿的是月魄的直裰,可他的臉,卻比身上的衣袍還要更加蒼白,一雙唇緊緊抿著,雙目也呆呆的,仿佛失去焦距。
他沒有反駁。
她突然想起此前鶴山曾對她說說他是克星,而她也好像迷迷糊糊間聽過,誰說了一句不詳之身,只是她並沒將此事放在心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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