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遠則是點了點頭,他無奈道:「我審出來的結果也是如此,不過那真正的劉知府,本就是天地會之人,得了天地會的銀錢趕考,他功成名就之後,嘗試與之脫離,這才被清理門戶。」
據那假知府所言,天地會的人曾經買到過科舉試題,雖然是假的,可那賣題的人,最後查明,竟也是太子黨。
璟瑄一個頭兩個大,她並不想獲得這麼多太子二伯的把柄。可她發愁的有些太早了,因為後面還有她大伯的罪證。
「至於他們的資金,」秦遠瞥了眼蘇文,繼續說道,「來源是販賣私鹽。」
「私鹽,」璟瑄心下已經有了成算,「莫不是與九叔有關係?」
「真正的背後之人,並非是九阿哥,」秦遠解釋道,「九爺的才能,只夠他將鹽引賣出去,可那鹽引是如何來得?」
「是大伯?」璟瑄毫不意外,此時的八叔因為養母惠妃娘娘的關係,依舊是直郡王一派,而作為他的好弟弟以及錢袋子的老九,也被綁到了大阿哥船上。
茲事體大,飛鴿傳書未必識得新的路線,璟瑄立刻派蘇文去尋胤禛一行人,將此事匯報給胤禛之餘,還親自上了一道密折給她的皇瑪法康熙。
「皇瑪法親啟,請您饒恕璟瑄之罪責,璟瑄私自出宮,實屬不該,可事急從權,您莫急莫怒,保重龍體為重,」璟瑄先是表達了自己對康熙的關心,順便道了歉,緊接著便切入正題,「近日孫女於揚州府,……」
「老四,璟瑄的摺子你可看過,」康熙眯了眯眼,手指著桌子問道,「依你之見,賣官鬻爵,要如何判啊?」
胤禛思索了片刻,他跪在地上道:「璟瑄有密信給兒臣,上面寫了關於買賣官職與私賣鹽引一事,至於摺子里的內容,兒臣卻是不知。」
「若說該如何判,」胤禛抬頭望著康熙,他依舊威嚴無比,眼神中帶著試探與打量,可他卻不願意再如同前世那般,一味幫太子說話了,他緩緩地回答道,「該如何判,便如何判。」
「嗯?」康熙聽他此話,十分嚴肅地反問了一聲,剎那間空氣都似乎不流通了,「雍郡王,你便是這樣對待你的兄弟手足嗎?」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胤禛十分平靜,面對康熙的懷疑,他似乎像是在回答今天早飯吃了什麼一般,「兒臣的郡王是皇阿瑪封的,自然也要對得起這肩上的責任。」
「朕看,你這等狠心,這個郡王,也便不要當了!」康熙言語之中充滿了威脅,「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他們是你的親兄弟啊!」
胤禛早就知道,如同前世一般,繼續全力支持太子爺,是最好的做法,可他不願意了。
「兒臣可以不當這個郡王,」胤禛抬起頭望向了他的父親,這個帝國的主人,他雄才偉略,擅弄權術,可他卻不願意繼續忍耐與偽裝了,「可天下,不能沒有您這個君父。」
「天下萬民,皆是您的子民,」胤禛頂著壓力,繼續說道,「如此,那些受苦受難的百姓,又何嘗不是我的兄弟!」
一方面老四是他為太子選得左膀右臂,可他又不想老四一門心思向著太子。這位多疑的帝王,只想試探他這個四兒子,究竟是背刺太子,還是真的如此忠君愛國。
「好一個老四,」康熙拍了拍他的肩膀,「朕果然是沒有看錯你。」
胤禛心下更安幾分,他走得這步棋,終於是對了。
「依你之見,此事是否要告知太子?」康熙繼續試探道,「畢竟你與保成向來親密,你如何看?」
「兒臣以為,此事太子爺應是不知情,不如將實情告知,請他自行處理。」
胤禛並不想用什麼卑劣的手段將他這位太子二哥拉下馬,憑心而論,他是個很有才華與能力的太子,他也想看看,這次太子二哥又會如何處理。
康熙臉上笑意更盛,起先他還懷疑,如今看來,這個老四,果然是個忠直之人,若是那包藏禍心的,此刻怕是不願意將事情告知太子。
「不愧是表妹親手教養出來的孩子,品行與才幹俱是上等,」康熙心裡暗想著,「想必朕親自栽培的保成,更是不會再令朕失望了。」
可康熙此時卻是失算了,他以為只是被奸佞蒙蔽的太子,拒絕了處死被關在獄中的索額圖,稱賣官鬻爵皆是他授意所為,並非索額圖指使。=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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