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玄手一抖,差點真的把毒藥灑了。
夜繼良瓮聲瓮氣道:「我向來喜愛鑽研丹藥,這是我前幾天隨便搗鼓一下的成品,臭味大概就是它發出來的。因為是失敗品,所以不會有解藥。」
桑玄指著架子,質問道:「那麼多瓶瓶罐罐呢?」
夜繼良低頭道:「都是失敗品,一概沒有解藥。」他頓了下,解釋道:「我煉的藥是要有人試藥的,不知道效果,只好全部都擱置了,自然是沒有解藥的。」
他只知道,這些都是毒藥,攻擊的時候往修士身上招呼就行。
「你就沒想過有一天你落到敵人的手中,他們用你的毒藥來折磨你,而你卻還沒有解藥嗎?」桑玄叉腰喊道。
夜繼良淡然地看著她:「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桑玄:「……」
她把玉瓶摔在地上:「去你大爺的!」
「頭號,這不能待了,你趕緊跟我回青紅城,找醫修給你看身體。」桑玄拉著青年的手就要走,連任務都不管了。
這垃圾任務不做也罷,改天去任務堂把夜繼良給投訴了。
桑玄用玉簡的留影功能錄下夜繼良,就覺得可以交差了。
青年反握住她的手,道:「不急。」
他閉上眼睛,幾息後,再度睜開,只見黑眸如潭水般幽深,已經不見那懾人的綠色,恢復了正常。
桑玄情不自禁地抬手觸向他的眼睛,伸到一半時,緊急剎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這樣就好了嗎?」
青年搖頭:「確實無礙。」
這話桑玄聽到了第二次,終於放下心,她好奇道:「那個毒藥是針對眼睛的變色嗎?你是怎麼收回去的?」
青年說了句玄乎的話:「冥冥中有種感覺,自然而然就知道該怎麼做。」
桑玄指著他:「好一個謎語人。」
青年笑了笑,他說的是真的。
解決了心頭大患,桑玄看向夜繼良:「你不像是正經丹修,見天地研究毒藥,遲早有一天要被反噬,把你的弟子令牌拿出來,我確認一下你的身份。」
天封宗哪一號人物是這樣的,反正她是沒有聽說過……等等,似乎有一個人符合這樣的形象。
桑玄看向夜繼良的目光中充滿了審視。
夜繼良不舒服地動了動身體,說道:「我的弟子令牌在儲物袋,你給我解綁了,我就給你看。」
儲物袋上有修士的神識,除了本人外,其他人若想打開儲物袋,只能滅掉這抹神識。
桑玄朝頭號歪了下頭,頭號收到示意,右手一揮,氣刃便割斷了繩子。
夜繼良手腕充血,麻木僵硬,稍微動了動,牽扯到了胸腔的傷勢,肋骨發痛,令他咬緊了後槽牙。
桑玄看著這一幕,以為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嘲笑道:「你的速度比烏龜還慢,難不成拖上個一時半刻,你就不用驗證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