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一年幾乎變成沈家的編外兒子。
不知出於什麼念頭,四個大人沒一個制止的,對此沉白朮很不滿。
她媽跟她吐槽,兩口子打擂台呢。
馮冰不喜豐一年親近沉白朮,想讓他跟著鍾然,豐一年他爺就對沈白朮陡然爆發出了恐怖的熱情。
畢竟他對鍾然要有對領主的尊敬,不能表達不滿,可不就在沈白朮這裡使勁!
豐一年爸媽則完全複製了以上模式。
於是縱然覺得豐一年的重劍攻擊力略顯不足,沉白朮也覺得這是個好的異變。
幸好豐一年對她沒有這樣,不然……想想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個時候她就很佩服鍾然。
淡然視之,沒有驕矜,沒有惶恐,該用用,卻也沒有多深的信任。
*
「沉白朮你來了,快看,赤血藻結種子了!」
鍾然的口吻略帶驕傲。
自葬禮之後,她變得沉穩了很多,難得這麼活潑。
沉白朮知道赤血藻的重要性,對她僅次於那棵綠色的小芽,也不準備掃鍾然的興,正欲附和,忽然面色微變:
手上那枚被小蝴蝶啃了一口的紅色巫簡陡然發光,溫度也在快速上升。
不過幾秒鐘,沉白朮竟覺得有些燙手。
正待扔掉,紅色巫簡主動從她手中掙脫,飛向鍾然,貼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鍾然微愣,緊接著閉上眼睛。
沉蒼一把拉住要焦急上前查看情況的沉白朮:「她在接收傳承。」
「啊?」
沉蒼露出一個玩味的笑:「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如果澹臺王八還沒死的話,真想讓他看看。」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許是因為黃金台的存在,澹臺家的人都特別喜歡耀眼的東西。
其實海底這麼幽暗,會生出對光明的嚮往並不奇怪,人總是對另一個世界好奇。
但這一點在澹臺氏尤為嚴重。
龍神那麼喜歡亮晶晶,對上某些人沒準都要告饒,吾不及也。
這也是澹臺氏的一個標誌,很多事都在向這個審美靠攏,越閃越深就越好。
淺紅的巫簡變成深紅色,代表鍾然打開了澹臺昆都無法觸及的傳承。
他在家族花費那麼多貢獻點兌換的寶貝,就這麼為別人做了嫁衣。
不氣死才怪!
鍾然接收傳承期間,沉白朮閒得無聊,開始翻白玉扳指里的其他東西。
「巫牌,巫牌,又是一張……」沉蒼嘲笑澹臺王八真是怕死。
這巫牌並非剛才那張身份牌,而類似於澹臺昆曾經祭出封鎖了群落的白色玉牌。
沉白朮心說這難道是什麼特殊的法器,不過為什麼要統一打造成巫牌的形式?
或許這是海底世界符篆的變體?
她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
果然,沉蒼並未深究她口中的新詞彙,她們倆對這一點有一種獨特的默契,沉蒼並不追問,沉白朮也不吝嗇告訴她一些秘密,只有祖孫倆才知道的秘密。
「因為哪怕荒海屏障開了,還是會對外來力量形成壓制,你此前所見到的天罰可是全天候無延遲的,最多在屏障開放期間,會小點。」沉蒼撫摸著一張張巫牌,像在感受什麼,「唯有巫力不同其他,還能勉強發揮作用,一如你曾經看到的澹臺昆把自己的力量灌入巫牌,再使用就會隱蔽的多。」
「只要屏障不破,異種力量沒有泄露太多,就不會惹來祂的注視。」
「原來如此。」
沉白朮明白了:「奶,你是不是發現這些巫牌要怎麼用了?」
「嗯,巫牌除非是個人定製款,不然用法大同小異,畢竟要照顧有錢金主的水平。」
沉蒼指著一個銀色的牌子:「像這一塊就是傳送牌,啟動方式傳承之力也可,血脈之力也可,用傳承之力會更隱晦,一念之間就能將自己傳送到萬里之外,甚至更遠。」
沉白朮福至心靈:「所以那天差點就讓他跑了?」
沉蒼點點頭。
沉白朮心有餘悸,所以不僅反派死於話多,正派也可能因為猶猶豫豫放虎歸山。
幸虧她不貪心。
沉蒼又指著其他顏色的牌子,大致的說了用法:「有幾個不太確定,可惜都是一次性的,沒法提前實驗。」
畢竟顏色只是表象,不是顏色一致功能就一致的。
沉蒼嘀咕著外界真能造作,這才多久,巫牌上用以區分的符號就換了一波,她都看不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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