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明央把椅子推了半步，示意。
「啊好好。」
林路的視線落在了他小同桌的房間，臥室是一個很私密個人的地方，想到這裡林路心跳快了一拍。
屋子裡的味道很熟悉。
坐在教室里旁邊若隱若現的氣味現在跟不要錢似的仿佛把他整個人包裹著。
端正有禮貌的林路……
明央眼神閃了閃，靠到林路肩上，臉貼著頸側。
肩上柔軟的觸感讓此時的林路心尖一顫，恐懼席捲心房，一個激靈迅速彈起來。
瞧著明央臉色不好，林路低聲解釋：「央央。這是你家裡，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傅阿姨看到了不好。」
「你確定？」
第31章 那你親親我
林路還沒回答。
「好啊。」明央坐正， 專心看著攤開做到一半的題，半分視線都沒分給林路。
林路看著，心裡陡然一空， 看著他小同桌看似平靜的表情，兀得有點慌。下意識地補救，往左邊靠了靠，明央眼風都沒掃過來， 只是往裡面又坐了坐。
林路急了，眼裡一陣慌亂， 小同桌還沒這麼生過他的氣， 也不說話，就不理他。
「我們不保持距離，我錯了。」林路害怕明央拒絕，死死地一把抱緊明央， 聲音無措又恐懼， 帶著點顫抖。
明央背著林路的面頰上輕挑著抹笑，聲音淡淡，「不是看到了不好麼？」
「沒關係， 房間關著。」林路決定貫徹不要臉的方針，只要明央不掙脫，他就不放。
「那你親親我。」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林路方寸大亂。
明央能感覺到，緊貼著自己的身體剎時一僵， 摟著她的雙臂收緊了幾分，耳邊的呼吸聲突然加重、紊亂。
「好。」
他喉嚨有點干。
明央輕推了下，兩人之間拉開距離， 然後直勾勾地笑著，手指示意了下， 然後等著林路行動。
別看他們剛確定關係時出格，但之後親密接觸都很小兒科，不過是牽手和擁抱，親吻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當然也算上親臉。
明央不介意，但林路是個老古板，生怕褻瀆了她。
當然，林路強忍耐著的表情也很誘人，很可愛，明央百看不膩。
所以她樂在其中。
像桃花瓣兒似的嬌嫩細膩的唇緊緊鎖住林路的視線，比之前紅了，忙著還債整天過得緊巴巴的小同桌唇色蒼白，現在總算健康了點，多虧了他的投餵。
嫩嫩的，軟軟的，他之前嘗過。
林路的思緒亂跑著，橫衝直撞。
頭一點點往斜下方移動，兩人的臉越來越近，柔軟的熾熱的呼吸交纏著，林路的吻輕輕落在了明央的臉頰上。
明央眨了眨眼。臉上有點熱，房間窗戶是不是沒開。
林路垂眼，視線內全是明央。
「央央，小路，出來吃飯了。」門外的聲音很突兀，是傅嵐女士。兩人咻地一起站了起來，凳子往後撤了一大步，晃了兩下，差點倒過去，林路單手扶住。
明央：「好。」
扭頭挑眉，笑起來梨渦有點醉人，林路有點暈乎乎頭重腳輕的感覺，「我們出去。」
「嗯。」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表情仿佛剛見面就確認關係的小夫妻，疏離中帶著點奇怪的和諧，而且不容人插入。
飯桌上熱熱鬧鬧的，倆偷摸摸的小情侶也笑得自在，林路眼神一次又一次中途路過小同桌的臉，嘴角控制不住，管他呢，走一步算一步。
*****
周末轉瞬即逝，新的一周又開始忙得團團轉。
老楊的腔調響徹高三一班，手撐著黑板邊邊挽著袖子講。
張婉芳盯林路盯得更緊了，這小子別的科都能穩步往前進，怎麼就英語大跳水？一上一下的，上限不高，下限讓人心臟受不住。
而資歷最深年紀最大的語文老師守住了理科班級語文的底線，上課做物理的行為堅決抵制。
老頭眼睛透過鏡片：
「語文不重要嗎？高分數段語文才是拉開差距的關鍵。」
數學？物理？你們這群小崽子都做到極致了，差那一點點無傷大雅。」
「語文呢，那一點點分好意思？下面班級的平均分有時候都比咱們班高，我這一大把年紀的臉都掛不住……」
……………
升旗的日子挪到了周三，周一周二的連陰雨在周三蕩然無存，萬里晴空，照得原中嶄新發亮，帶著蓬勃向上的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