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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有期「嘶」了一聲,用扇子遮住了半張臉:「我今天可算是開了眼界了。沒想到花妖都是這種風格嗎?明明是生死關頭,罵人的聲音聽起來卻像是撒嬌……」

雲簌渾身一顫:「……」臭男人能不能閉嘴!她就是在故意賣慘惹小姑娘憐惜那又怎麼樣!這就是美貌妖精的生存哲學,你懂個屁啊!

「好了。我不是非要阻止你報仇不可。但你之前攻擊我們的舉動已有濫殺無辜之嫌。」荀妙菱無奈地道,「說吧,你們之後還有什麼計劃?」

雲簌沉默不語。

「嗯,讓我想想。」荀妙菱一字一句地緩緩道來,語調輕柔,落在雲簌耳中卻有種異樣的壓迫感,「你參與了花神競選,又費盡心機讓『瘟鬼的詛咒』出現在你身上,真的只是為了讓梅氏恐慌、想加固對幸娘魂魄的封印,趁機借我們的手釋放她的魂魄嗎?可我們若是恰好不在霏蘭城中呢,幸娘的魂魄要由誰來釋放?」

雲簌「身中詛咒」在前,他們三人受城主託付去看望雲簌在後。雲簌引他們過來釋放幸娘只能說是臨時起意。

那雲簌原本的目的是什麼呢?

「……一個雲簌身受詛咒,其實證明不了什麼。僅憑個例,無法證實詛咒之說,只會讓人覺得你是得了怪病,或是自己福薄。別說動搖梅氏藥行,連在城中掀起波瀾都還不夠分量。」荀妙菱微笑著,繼續推理道,「除非,在你之後被選上的花神扮演者,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這樣一來,『瘟鬼詛咒』之說幾乎就是板上釘釘了。」

趙素霓若有所思:「所以,在她之後被選上的那位蓬仙姑娘……她也是花妖?!」

雲簌的後頸瞬間滲出一層冷汗。

「而且那位蓬仙姑娘還不能『發病』的太快。哪怕是在花神祭典前夕,她身上出現了類似的症狀,那些商行老闆還是來得及捂住所有人的嘴巴、然後換下一個候選者去扮花神。所以,效果最好的,就是讓蓬仙姑娘於花神祭典的當天、或是花神祭典之後,在萬眾矚目之時,將瘟鬼的詛咒帶到世人眼前。」商有期馬上順著荀妙菱的思緒接上,但說完後,又下意識皺起眉,「但僅僅讓瘟鬼存在的流言重現人間,這又對梅氏藥行能有什麼打擊呢?梅氏先祖依舊是大善人、受害者。」他瞥向雲簌,肯定道,「你們必然還有後手。」

雲簌臉色蒼白,笑道:「你們猜到這裡了又能怎樣?我是絕不會說的!」

「別忘了,你身上還有魔氣。你接受過魔族的幫助?我可不信魔族有這麼好心,會為了幫幸娘申冤就借給你力量。你看看,那個魔族甚至都不肯幫你釋放幸娘的魂魄,我想,原本這一項也在你和對方的交易範圍之中吧?」荀妙菱勸道,「你嘴上說著人族沒有一個好東西,但現在最先無條件幫你得償所願的,正是我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之士。魔族除了屠戮人族之外就是掀起三界大亂,可以說不做一件好事。你與魔族合作,不就相當於與虎謀皮?」

「…………」

這下雲簌是真的沉默了。

妖族和魔族之間的關係也沒到親密無間的地步,而且魔族是公認的瘋子,即使在妖族之中名聲也很臭。

荀妙菱繼續放大招:「之前你是真的沒聽說過我,那容我再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荀妙菱,歸藏宗弟子,入道六年,從人榜第一築基晉升到了人榜第一金丹。也就是說,如今整個九州的金丹修士之中,數我最強。」

「你能摸清那個與你合作的魔族修為在什麼階層嗎?你確定對方能打得過我嗎?」

「好吧,即使對方的修為在我之上,但我眾多師伯的修為都已臻至返虛甚至渡劫期——如果,我現在隨便搖個師伯過來,你猜你們的計劃還能順利達成嗎?」

只見雲簌臉上逐漸流露出空白的神色。把荀妙菱的話全都聽完後,她看上去就快要碎了。

「……三位仙師。」她悲傷地抹了一把臉,「請容我冷靜片刻。」

半晌後,她的脊背緩緩塌了下來。

「我說……我都說。」她仿佛破罐子破摔地道,「我們與那位魔修約定好了,在花神祭典當天,就由蓬仙顯現出被『瘟鬼詛咒』的模樣,然後播撒出那位魔修提供的種子——那些種子,會給霏蘭城帶來一場新的瘟疫。」

「在瘟鬼的詛咒之下,整個霏蘭城必將大亂,但這次梅氏藥行卻沒有逆轉局勢的本事了。到時,百姓們忌憚瘟鬼,自然會將所有怨恨都傾瀉到梅氏藥行身上。梅氏藥行為了推卸責任,又必將會把百年前的事實和盤托出……」

只有證明大家都是罪人,梅氏藥行身上的罪過才會少那麼一點。

或許連花神的名聲都會受到牽連。

但那又怎樣?幸娘從始至終都是幸娘,她不是花神,人類也沒有把她當成花神來尊敬過!

按照計劃,這場瘟疫既能懲戒城中那些忘恩負義的人類,又能讓梅氏後人付出代價。

三人聽完後頓時毛骨悚然。

趙素霓震驚:「你知道什麼叫瘟疫麼?!」

民不聊生,赤地千里……瘟疫是最恐怖的災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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