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記得,把珠釵收好。」
瑤持心:「珠釵?什麼珠釵?有珠釵什麼事啊?」
這都什麼跟什麼。
靈台上的師弟就此斷了聯繫,任憑她怎麼喊也得不到回應。
瑤持心預感不妙,她很清楚師弟不會給出毫無理由的安排。
只好在細想各種可能的同時,依言趕到奚臨所示之處。
現場令人迷惑又慘不忍睹,秋葉梨躺在角落人事不省,巷子邊還有兩具不知底細的屍體,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大師姐四下環顧,沒見到師弟的身影。
夜色昏暗不明,她剛朝旁行了一步,就發覺腳底下有異樣的觸感。
杏色的繡鞋輕輕挪開,赫然是一灘黏稠腥紅的血。
血跡沒幹,還很新。
瑤持心不自覺揪緊了情緒。
「師弟,你人在哪兒?」
「你是不是受傷了?」
「奚臨?奚臨!」
可無論她如何著急,靈台上依舊悄然死寂。
以往奚臨從來都是聽到她的聲音就答覆,從不拖延,只有她才會任性地愛答不理。
瑤持心咬咬牙,看了眼地上睡得正香的小師妹,又看向遠處死相慘澹的邪祟,以及近處這來歷不明的血跡,迅速做出了決定。
第42章 煞(六)這年頭還能叫我遇上活著的『……
奚臨捂著心口邁入深山時,天已經亮了。
北方淡薄的日光從樹影間斑駁交織地投下來,他竟不停不歇地走了一整晚,城鎮被甩在了身後極遠的地方,此處人跡罕至,連荒草都比旁的高出小半個頭。
靈台里,先還能聽見師姐的聲音,大概是在叫他,後來就變成氣急敗壞地聲討,再後來……再後來好像就沒聲了。
也或許是自己耳鳴得已聽不清任何聲響。
鎮魔釘的效用正慢慢減退,他能感覺到扎於心脈上的骨釘在瘋狂震顫,四年沒有放開過的煞氣一經解禁,近乎是在體內橫衝直撞。最初剜心似的痛楚險些沖昏神志,然而磨合了一宿,至此竟也漸漸有些習慣了。
疼到極致就是麻木。
但麻木的不止是意識,還有四肢。
他腳下踉蹌起來,眼前乏著細碎的白光,開始連步子都有些不穩,恐怕是骨釘行將崩碎的前兆。
奚臨拖著搖搖欲墜的軀體,伸手朝一棵樹幹上借力撐了片刻,定了定神才又繼續向前行進。
那星光倒是不聒噪了,附著在他後頸的衣領上一聲不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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