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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阮馨十幾年前就因為感情醜聞隱退了,傳聞她插足了某富商的家庭,懷了個孩子,從此隱匿無蹤。

「所以說,剛才那個人……」鄭千玉很遲疑地把那個沉默的鬼和傳聞聯繫起來。

「就是阮馨當時做小三生的孩子嘛。他這個學期才轉過來的,到處都有人拍他。」朋友道,「學校外面還有狗仔蹲他呢。」

鄭千玉:「可是……這件事不是已經過去很久了嗎?」

朋友「嘖嘖」了兩下,說:「他爸爸現在也很有名啊,首富,很多人都說阮馨攀了這麼多年沒攀上,他爹也不認這個兒子。」

鄭千玉有些啞口無言。

這一天下課,鄭千玉上了頂樓,打開門,林靜松還是坐在那裡。

他現在知道他的名字了。

他是躲在這裡的嗎?鄭千玉心想,很多人議論他,偷拍他的照片,還有人下課跟蹤他。

鄭千玉無法想像這樣的生活。

也許是因為鄭千玉這次在門口站得有點久,林靜松抬頭看了他一眼,兩人對視了一下。

這是他們第一次有眼神交流,林靜松那一眼似乎很警惕,很防備鄭千玉一樣。

阮馨在熒幕上以貌美聞名,她的眉眼為人稱道,古典之中帶著凌厲。林靜松很大程度遺傳了母親的樣貌,但這似乎是一種詛咒,他越像母親,越被人注意、議論和比較,翻來覆去地重提那些陳年舊事。

鄭千玉走進教室,像往常一樣,他沒有說話,坐下來,面對嶄新的畫布。

他最近開始嘗試油畫,就連調色的過程對鄭千玉來說都相當美妙。

美妙到即使他剛知道眼前這個人震撼人心的身份,也無暇探究,只想儘快拿起畫筆,沉浸到這快樂之中。

鄭千玉戴上耳機,很快把那些事情拋到腦後,繼續他的作畫。

又這麼過去了半個多月。

大概是因為鄭千玉從未對林靜松展露出過多的好奇,兩個人順利地無言共處。

鄭千玉覺得林靜松是值得同情的。他願意友善地與人相處,對於林靜松來說,沉默或許就是最大的友善。

盛夏天氣多變,鄭千玉剛下課走到樓下,天非常陰沉。他伸手去接雨水,似乎還沒有下雨。

等他踏上兩道台階,雨突然潑了下來。鄭千玉激靈了一下,往後一看,外面的景象已經蒙上一層白色,大雨下得水花四濺,幾乎打到他的褲腳。

不好。

鄭千玉昨天剛畫的畫,為了風乾顏料,鄭千玉把畫架挪到窗邊,這麼大的雨,窗邊的畫肯定要完了。

他一步跨上兩個台階,氣喘吁吁地跑上樓,到了頂層,遠遠看見門在狂風中開合。鄭千玉跑過去,推開門,天光灰暗,窗外是閃電和暴雨。

雨水用力地濺入教室,甚至傾斜著打濕了窗邊的桌椅。鄭千玉喘著粗氣,看到林靜松的背影。

他的身體微微起伏著,手裡抓著鄭千玉的畫架,肩膀濕了一片。

鄭千玉慢慢走進去,昏暗的光線里,林靜松聽到他的腳步聲,側過身把頭轉過來,看向鄭千玉。

隨後,他動作很謹慎地把畫架放回地上,是鄭千玉平時坐著的那個地方。鄭千玉昨天畫的畫完好無損,色彩依舊鮮艷。

這場急雨來得暴烈,但收勢很快,沒過幾分鐘,雨聲變得淅瀝,將停未停。

但半個教室都被這場雨潑濕,他們今天沒法在這裡繼續待了。

鄭千玉轉身出去,對面有一個小的工具間,他拿出拖布,把抹布拋給林靜松,把地板和桌上的雨水清理乾淨。

這畢竟是他們的秘密基地。

清理完之後,鄭千玉把畫架放回去,那是一幅畫著陰天的油畫,鄭千玉剛開始嘗試,就著夏天這樣多變的天氣,記錄下了其中的一瞬間。

「林靜松。」

鄭千玉叫他的名字。

「謝謝你。

「雨停之後,一起去看電影嗎?」

他很自然地發出邀請。

那既不顯得輕佻,更不顯得生疏、笨拙。只是以一個新朋友的姿態。

林靜松沉默了很久。

昏暗之中,他點了點頭。

第10章

夜間,林靜松倒了一杯牛奶,為自己選了一部電影坐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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