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漂亮、最閃耀的那顆寶石,就俏生生地立在他面前。
秦王臉上的笑容太柔和,施令窈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腦門兒上那顆寶石:「盧太妃送給我的,我也覺得好看。」
母妃送給窈妹的?
秦王愣了愣,俊美風流的臉龐上浮現上淡淡紅暈。
母妃認可了他心愛的人,送給她的禮物,正被她戴在頭上。
這個認知讓秦王感到莫名的羞澀和喜悅。
謝縱微走過來的時候,恰好看見秦王紅著臉,含情脈脈望向他的妻子。
饒是他先前自得於有了『名分』,但看著這一幕,仍覺得刺眼。
三十好幾的老花孔雀罷了,裝什麼純情。
「阿窈。」謝縱微平心靜氣地上前,「走吧,咱們一家人去給太妃娘娘請個安,莫要失了禮數。」
一家人這三個字落在秦王耳朵里,自然很不動聽。
秦王瞪了心機深沉的謝老牛一眼,別以為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使了什麼歪門邪道,搶先一步和窈妹在眾人面前以夫婦的身份露了面,打的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的主意。
休想。
「均晏,均霆,今兒你們倆也要上場活絡活絡筋骨吧?若是想讓人陪同,可千萬別和我客氣,叔陪你們好好打一場!」
秦王自小便和她一塊兒打馬球,施令窈對他的技術還是很放心的,聞言點了點頭:「秦王殿下的球技很好,你們也可跟著他學一學。」
謝均晏和謝均霆從前沒怎麼接觸過馬球,有個熟手帶著他們,施令窈也放心些。
有了她這句話,秦王臉上的得意之色多得快要藏不住。
謝縱微面無表情。
施令窈自然注意到了謝縱微有些異樣的神情,但誰叫他沒用,不擅馬球一道呢?
她沒什麼心理負擔地和隋蓬仙一塊兒走在前面,去和盧太妃請安。
秦王特地落後兩步,嗤笑一聲:「謝大人也別傷心,窈妹也是為你考慮,知道你這樣的柔弱文臣,在馬上跑不了兩個回合,就要被顛下來。讓兩個孩子看見,豈不是徒有失體面。」
謝縱微點了點頭,似是贊同。
「秦王殿下說的沒錯,阿窈是比較體貼我。只能勞煩殿下多費些心思,教一教我與阿窈的孩子了。」
說完,謝縱微神色從容,越過他,往前走去。
秦王面色稍冷,心裡咬牙切齒,又被謝縱微占了口頭便宜!
……
自從知道有孕之後,施令窈便沒能再有機會摸到球杖。
天光明媚,她站在馬旁,一張英秀小臉神采飛揚,看起來勁勁兒的,讓人的目光不自覺就要往她身上飄。
秦王看著她手裡握著的球杖,有些遺憾:「我還是覺得那支鑲了寶石的球杖更襯窈妹。」
「老東西,用著趁手些。」施令窈掂了掂手裡的球杖,是她十一歲那年,阿娘尋了老匠人,用嫁妝里的好木頭給她製成的,她用了好幾年,現在握著球杖彎曲的手柄,一陣熟悉之意漫上心頭,讓她久違地感到渾身血液都在沸騰、躁動的感覺。
老東西·謝縱微含笑望了她一眼。
秦王沒說話。若有所思地垂下眼。
他對窈妹來說,應當是又老又新吧?畢竟還沒被她開封用過……
不知想到什麼,秦王老臉一紅。
今日來的人多,便用抓鬮的方式來決定一場上兩隊人馬的配置。
不知是天意還是人為,施令窈與陳賢妃、徐惠妃的幾個娘家侄女分到了同一場。
年輕的女郎們陸續騎著馬入場,施令窈拍了拍馬兒的頭,它今年已經十三歲了,對馬來說,年紀有些大了,施令窈抱住馬頸,和它親熱了好一會兒,在它耳畔低聲道:「翻雲,我們會拿到一個好成績的,對不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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