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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缺兒子,不去正經成婚生子,對著他的妻子訴什麼委屈, 又想讓她幫什麼忙?

謝縱微在一旁虎視眈眈, 施令窈見秦王皺著眉,一副鬱結於心的模樣,心裡微微一嘆——她們也算是一起長大, 彼此相知, 秦王雖愛耍寶賣弄風騷,卻並不是尋常會對她示弱開口請求幫忙的性子。

只怕是真的遇上了什麼棘手的事兒。

她點了點頭:「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直說便是。」

頂著謝縱微一剎間變得格外冰寒的目光, 秦王喜笑顏開, 抬起手把謝縱微往旁邊推了推,力度並不大, 畢竟他也知道當著窈妹和師傅他們的面打起來不太好看, 卻不料他才抽回手,謝縱微便如風中弱柳一般晃了晃。

秦王眼睜睜看著窈妹伸手扶住謝縱微,那廝趁勢把手往窈妹腰上一摟, 眼睛都快瞪紅了。

無恥之尤!

不止秦王,在一旁暗暗看戲的眾人也頗覺得一言難盡。

偏偏謝縱微對大家的微妙眼神視若無睹,只垂下眼,對著施令窈低聲道:「無妨,或許只是我一路憂心均晏他們,有些氣急攻心,一時沒站穩。阿窈可千萬不要疑心是秦王故意推搡報復我的緣故。」

說話間,他的手搭在她腰間,摟得很緊,大有她若是幫著秦王一起欺負他,他就要發威捏死她的陣仗。

施令窈哪能不知道謝縱微心裡的小九九,推了推他,讓他自個兒站好。

耶娘和大寶他們都在呢,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我可沒那麼想。」他身體虛不虛,她還不知道麼?

一把年紀了,還跟頭正當壯年的青牛似的,施令窈有時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恨恨地想過倘若讓他下田一口氣犁五畝地,恐怕也是氣兒不帶喘兩聲的。

看著她眼裡的笑意,謝縱微抿了抿唇,有些幽怨地望著她。

謝均霆在一旁看戲,看著這一幕忽覺十分眼熟,不由得側過頭去看在一旁站得筆直,側臉英秀如玉的兄長。

長得像阿耶便罷了,謝均霆善解人意地想,這也不是阿兄能夠決定的,但他怎麼還跟著阿耶學起了這種小家子氣的做派?

謝均晏十分淡然地迎接弟弟半是鄙夷半是憐惜的目光,忍了好一會兒,才扭過頭看向經過一遭劫難之後愈發放飛個性的弟弟。

好漢不吃眼前虧,謝均霆扭過頭接著看老牛爹和花孔雀叔同台斗戲。

施令窈不去看他,看向秦王,微微頷首:「別理他,你直說便是。」

秦王沒有謝縱微想的那般高興,嚴格來說,他此時心裡邊兒還泛著酸。

孰近孰遠,窈妹拿捏得很好,謝縱微……明明是被她袒護的那一方。

黯然一瞬,秦王又振作起來,對上那雙漂亮澄淨的眼,他又笑了:「我想勞煩你進宮一趟,勸我母妃隨我去邊疆。我在邊疆有一座王府,也有些私產,足夠給她養老,不要再回汴京來了。」

施令窈一愣。

施父原本不打算管這些小兒女的私事,方才看了一會兒都覺得怪難為情的。

但聽了秦王的話,尤其是最後半句,施父面色微凝,他免不得要做出旁的思量。

秦王臉上帶著輕快的笑意,他鮮少在她面前露出悲傷或是生氣的樣子。

他記得九歲的施令窈誇過他,笑起來的樣子像是她們家鄰居養的那隻大白鵝,很神氣,很漂亮。

施令窈怔然半晌,點了頭,說好。

秦王鬆了口氣,拼命壓抑著心底澀到極致的苦意,正想揚起笑臉謝過她,卻聽施令窈又道:「雖不知你與太妃離京之後,我們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但若當日你娶了新婦,一定要給我寫封信,提醒我隨禮才是。」

謝縱微看著秦王倏地塌下去的嘴角,在心中直呼痛快。

秦王點了點頭,對傻站在一旁的謝均霆招了招手:「快,來扶一扶你乾爹我。嘶……也不知是不是舊傷復發了,有些頭暈。」

謝均霆暗笑,什麼舊傷復發,明明是情傷發作。

等等——

他反應過來,瞪圓了眼:「你什麼時候變成我乾爹了?!」

秦王看著他那雙像極了他母親的眼睛,挑了挑眉,眼神瞥向謝縱微:「你阿耶答應了的,不信你問他。」

謝縱微板著臉,看著一臉不可置信的小兒子,語氣卻十分溫和:「秦王殿下的確是舊傷復發……大抵是腦子那塊兒的舊疾,均霆是大孩子了,不要與病人計較。」

秦王主動表態,要退出棋局,不在爭儲這件事上陪他們玩兒了,但謝縱微又豈是輕易能夠擺脫的主兒,不咸不淡地將他一軍,秦王也只能保持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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