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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銳如何能不信?

自己這個庶子這麼多年不顯山不露水,學業上一向平平,考了案首回來,不僅僅沒有像普通人一般欣喜若狂,竟然還能坐得住繼續讀書?

這會不會就是心虛的表現?

沈銳一開始是被驚喜沖昏了頭腦,只以為沈江霖一朝開竅,在學業上有所建樹了,是自己這麼多年沒有看清良才美玉,疏忽了這麼多年。

沈銳原本都已經開始打聽起來,還有沒有名師可以教導沈江霖,想著既然是個能讀書上進的,總不能辜負了這份資質。

可現在仔細一想,他一個十一歲的孩子,真的能夠在一千多人中脫穎而出?成為案首?

一想到沈江霖或許是作弊了,沈銳一股怒氣就直衝腦門——科舉舞弊可是大罪,一個弄不好,連他的官位都有可能不保啊!

這讓他如何坐得住?

「父親是認為,孩兒不是靠真才實學考中的案首?」

對比沈銳的急躁,沈江霖站在下首卻是不急不緩,經過這一年的相處,渣爹是怎麼樣一個人,沈江霖也是比較了解的。

好大喜功、清高自傲,但是若碰上事情,便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一點決斷都沒有,經常關起門來和他幾個門人清客胡亂商量,好在自從商戶科舉之事後,渣爹謹慎了許多,朝堂之上不聽到他的言論,在太常寺他的一畝三分地上,他還是可以安穩度日的。

前幾天知道他得了案首,還喜不自勝,當時把他也是叫到這個書房,大大地誇讚了一番,今日卻又聽風就是雨,不說去把外頭污衊他的人打的滿地找牙,倒是先懷疑起自己的兒子起來了。

沈銳臉耷拉下來,兒子的這種態度,顯然有些觸怒到他。

以往這個庶子總是對自己畢恭畢敬的,怎麼,如今得了一個小小案首,就開始不將老子放在眼裡了?

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沈銳皺著眉頭緊盯著沈江霖:「你只需要在我這裡,據實已告便是。」

沈江霖日漸有了底氣,自然不想繼續在渣爹面前唯唯諾諾,但是如今尚且還需要忍耐。

「二月初五,頭一場,試題是……」

在沈銳有些不滿的情緒下,沈江霖開始複述他這五場考試中所有的題目,以及他是如何作答的。

一開始沈銳是皺著眉在聽,可是聽著聽著,沈銳的目光中有越來越多的難以置信,到最後,甚至有些目瞪口呆,只能借著喝茶,緩解自己心中的震驚。

這個孩子,他竟然,竟然能將所有的題目,所有當時的作答,全都可以複述出來!

這簡直有些可怕了。

原本沈銳只想讓他說個大概,可是如今沈銳聽下來,他竟是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背誦了出來,中間沒有任何一點點停頓的地方。

五場科考,距離第一場已經過去十來天了,五場考下來,林林總總三十幾道題目,有考核背誦,有考核釋義,有考核時文、策、論、賦、詩,別說將自己的答案記得一清二楚了,就是把這麼多題目都給記全,普通人都很難辦到。

沈銳瞬間想到了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他從圈椅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身旁的書架上,抽出了一本《禮運》,這是他們太常寺今年新編纂的講禮節演變之書,尚且還未讓書局大規模的刊印,沈江霖更不可能從外頭看過此書。

他隨意地翻開了一頁,遞到沈江霖面前,因為自己的猜測太過驚人,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霖哥兒,你讀一讀這頁。」

沈江霖一目十行地看過去,然後抬起頭衝著沈銳點了點頭:「我看完了。」

沈江霖看書的速度很快,常人才讀一半的速度,他已經看完了全部,沈銳猶自有些不信:「真看完了?」

沈江霖再一次點頭,狀似費解地看向沈銳。

沈銳直接將書合上,身子下傾,頭一次與庶子靠的這麼近:「霖哥兒,那你可還記得剛剛那頁書上的內容?」

沈江霖聞言便開口,將那頁《禮運》上的文字背了出來。

「啪嗒」一聲,沈銳手中的《禮運》應聲而落,直接砸到了地上,沈銳也顧不得撿,他看沈江霖簡直就像看一件稀世珍寶一般——他這孩子,居然有過目不忘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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