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也時不時在他手上栽個跟頭。
沈南皎沒追著這個問題咬,繼續低頭看著自己已經空無一物的掌心,研究那個古怪的『邊角料』。
沈南皎:「不過,感覺風格——嗯,和我家的陣法不是一個路子。」
薛庭笙:「這種東西也能感覺出來?」
沈南皎道:「就和你們劍修不需要動手,看劍就能大致看出對方路數,差不多的原理。」
沈南皎這樣解釋,薛庭笙立刻就懂了,略一點頭。
沈南皎收手,道:「回頭我去問問林司林,他未必知道,但他可以寫信回望棠山,問問其他師兄師姐。」
「不過,說到幻夢蚌——你當時那一身傷是怎麼回事?我差點以為你真死了。」
沈南皎眉頭還皺著,語氣不自覺就嚴肅了起來。
在他看來,那幻夢蚌和無頭怪人的詭異組合,固然具備一定的攻擊力。但最麻煩的其實還是幻夢蚌的寄生和幻境,單憑那幾條腕足,不應該把薛庭笙打成那樣。
薛庭笙只是暫時受了內傷,又不是真從老虎變成狗了。
被問到的薛庭笙也沒隱瞞,語氣平平回答:「強行調用靈力,當時的身體狀態不足以承受靈力的衝擊,所以就出現了很多裂口。」
「只是看著可怕,實際上沒有在漁村那次傷得重。」
她語氣過於輕描淡寫,好似自己在說的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只是在和沈南皎討論等會兒午飯吃什麼。
薛庭笙的態度讓沈南皎心底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但他一時間又想不明白原因。
他只是覺得——
只是覺得,那麼危險的事情,差點就要了薛庭笙命的事情,她不應該用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複述出來。
就好像那種死亡於她而言是常態一樣。
在沒有真正的死過之前,沈南皎也覺得死而已又有什麼打不了的。
過於年輕而富有——沈南皎的富有並不只是財政狀況上的富有,甚至還包括了容貌和天賦——因為什麼都有了什麼都不缺,他體會不到生命可貴,過度欲望被滿足的大少爺自有一股愛活不活的瀟灑不羈。
直到他真的死了一次。
然後他才明白,死亡的那一瞬間,痛和恐懼會短暫戰勝仇恨,沈南皎那時候滿腦子都是自己人生的走馬燈,甚至冒出一種如果能再活一次——
他可能也不會那麼討厭薛庭笙,非要和她斗個你死我活了。
這樣的念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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