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別怕,我這弟弟只是長的凶,平時愛口花花而已,說什麼饒命不饒命的,我們兄弟四人來到上京,能住在這家酒樓,認識小兄弟你,就是緣分。」說著年輕男人塞給店小二一錠銀子,「給你壓驚,我們還要在住些時日,全靠小兄弟你的照顧了。」
「一定,一定,四位爺儘管放心。」店小二的眼睛重新亮起了光,望向年輕男人的視線中滿含感激。
店小二能感受到不罰望著他的眼神有多可怕,定是氣他剛剛笑出了聲,幸好有這位好心人從中周旋,更何況…店小二捏了捏手裡的銀子,心情從憂徹底轉喜。
他對四人拜了幾拜,又再三詢問有沒有什麼需要,才躬身後退著出去,關上房門。
他一路都抿直唇角,直至回到自己的房間鑽進被窩,採用牙咬了咬碎銀子,確定真材實料,更是高興的直在被窩裡打拳。
從地府飛到天庭也不過如此。
上房內,送走了店小二後,鄭不罰始終站在門旁,氣鼓鼓的抱著雙臂。
鍾為惡瀟灑地回到桌邊,簡單倒茶的動作行雲流水,依次將茶杯遞到兩位兄長面前,隨後遞到空位上。
「不罰,打算站一晚上?」鍾為惡笑眯眯道。
店小二絕對想不到他覺得模樣最為好看,聲音最好聽,舉止最有禮貌,性情也最好的人,竟然叫鍾為惡這樣的名字。
鄭不罰哼的更大聲,「憑什麼讓為惡當好人,我年紀小不能服人也就算了,程大哥,要上也該你上啊,看看你連個戲份都沒多少,風頭全讓鍾為惡搶光了。」
程有心一臉無辜的喝了口茶水,「不罰,你可別拿我當搶使,我一把老骨頭了,禁不起折騰,這樣挺好。」
鄭不罰又調轉方向,朝著曲不賞道:「你也是,就算因為什麼燈下黑,你也該心疼心疼司徒三哥準備的人皮面具啊,花了你不少銀子,竟然就因為鍾為惡一句話,全都不用了。」
「也沒有全部用。」曲不賞慢悠悠道:「不是還用了一張嘛。」
鍾為惡洗掉臉上的人皮面具,身形依舊是那個身形,舉止也依舊是哪個舉止,只是沒有了人皮面具出色的容貌,顯露出他真正的平平無奇的五官後,看起來人也普通了很多。
鍾為惡摸了摸自己的臉,「司徒三哥的技術真不錯,改天請他給我夫人做幾個。」
「夜夜換新娘,還不用花多少錢。」曲不賞讚賞的抬手舉杯。
「曲哥懂我。」鍾為惡笑眯眯過去坐下碰杯。
鄭不罰見三個人全然不理會自己,氣的又開始罵店小二,「蠢笨如豬,眼睛連擺設都不如,竟然對著算計他的人點頭哈腰的感謝,就應該把店小二扔進油鍋里炸成菜!」
程有心抬手打了個哈欠,他畢竟年紀大了,不如幾個年輕人精力旺盛。
鍾為惡注意到程有心累了,立刻清清嗓子打斷鄭不罰的抱怨。
「眼下看那個店小二能放心用一段時間,曲哥,麻煩你花錢再招幾個乞丐出去打探消息,我們四人違背皇名進京,時間緊迫,必須儘快將主子救出來。」
談及正事,就連鄭不罰也不再嗆聲,坐過來認真的討論。
讓曲不賞去花錢找乞丐打探消息,並不是因為曲不賞是四個人中最有錢的,而是因為曲不賞是最會省錢的人。
旁人總開玩笑,等曲不賞死後去閻王殿上走一趟,都要拔下閻王爺的一顆扣子才作罷。
次日,其餘三人都激動的等待著曲不賞帶回來好消息,卻不想上午離開下午救回來的曲不賞帶回來個石破天驚的好消息!
「主子……出獄了???」
曲不賞臉色古怪的點點頭。
「並且此時已經回府了。」
第20章 叛國將軍20 過往,私密,全熟知。……
「有心為善,雖善不賞。無心為惡,雖惡不罰。這便是薛將軍在邊關一貫所遵行的賞罰制度。」
「這十六個字最早被薛將軍提起,是在黑水之戰的次月,彼時他剛剛成為北國最年少的將軍,意氣風發。戰隙坐鎮廊原城時,守城主將請他幫忙為一個案子做決斷。」
「戰場上最不缺家破人亡的人,一名老兵,兩個兒子長大後都上了戰場,大兒子在入伍當年便戰死沙場,老兵妻子一蹶不振,但念在還活著的兒子丈夫,只苟延殘喘的活著,可小兒子夠年齡入伍沒多久,就死在了黑水之戰的當晚,老兵的妻子得知消息後病的一發不可收拾,老兵痛失兩個兒子,妻子又重病,上將念在他可憐,准許他解甲,並給了許多撫恤金,可他散盡家財,最終也沒能留住老妻。」
「老兵為妻子送葬後,變得瘋瘋癲癲,渾渾噩噩,一日在街上走路,飢腸轆轆,拿起道邊包子攤的包子便吃,攤主原還可憐他白送他包子,可他自葬了妻子後便多日沒吃東西,一開始吃就停不下來,眼見著他一個人當在攤位上不停的吃,周身散發的異味讓其他人再也沒法靠近,攤主也急了,伸手去阻止。一抓一檔,兩人扭打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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