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倏然回頭。
江寒衣站在門邊,先瞧見的,是面上一片緋紅,襯得一雙眼睛越發的乾淨、明亮,就那樣直直地望著她,說不清裡面是什麼神色。
然後飛快地,潮濕起來,漫上霧氣,好像林間落了一場雨,謝盡滿地春紅。眼尾泛起的紅,與頰上的頃刻間混作一處,辨不清彼此。
那片刻前還舉止放蕩的小倌,逕自起身,與門外的交換了一個眼色,頃刻間走了個乾淨。
且體貼地關上了門。
姜長寧怔了一怔,上前去拉江寒衣:「過來。」
手伸出去,越發愣了一下。
這人的手冰涼。
還不及她問,他已經飛快地將手抽了回去,竟是一個不許她碰的勢頭。
他低著頭,眼圈紅通通的,不說話。只濃郁的酒氣掩不住,從咫尺之遙,飄到她的鼻端。
她眉目微微沉了一沉:「你喝酒了?」
他不答。
「煙羅給的?」
他仍不說話,只帶著頰邊浮的酡紅,睫毛輕眨了眨,算是默認。
姜長寧回想起方才的怪異經歷,顯然是有人有意為之,只弄不清究竟是何用意,一時間只覺頭昏腦漲,哭笑不得。
也不好同他細說,只嘆了一口氣,將他拉到面前仔細看。
「你能喝嗎?」她低頭瞧瞧,「怕不是有些醉了。」
這人這會兒倒不躲了,任由她拉著,只是頭垂得低低的,不說話,雙眼迷迷濛蒙,腳下亦有些輕飄。
她便道,也不知那煙羅打的什麼主意。
他是一個男子,且是影衛,向來訓練嚴格,像飲酒作樂這等事,大約向來是不碰的。從不飲酒的人,聞這酒氣,像是乍然喝得還不少。
恐怕有得折騰。
連忙添了一杯茶遞給他:「先喝點茶壓一壓。要是難受得厲害,我叫人去煮解酒湯來。」
誰知這人沒接她的茶。
反倒是將目光落在那茶杯上,定了片刻,又緩緩抬頭看她一眼。眼裡紅紅的,盛著水光,竟透著幾分委屈,還有不知從哪兒來的倔強。
姜長寧只道,怕是醉得厲害了,伸手拉他:「先過來坐。」
不料,他卻忽地一掙。
也說不清是有意,還是疏失,腳下一絆,整個人合身向她倒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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