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談兆天去牆邊的空調控制面板前,把空調的溫度重新調了下。
片刻後,等程郁後背幹了,談兆天拉了拉被子,把男生的後背也稍微蓋上一些,別吹著涼。
全程,談兆天都是石更著的,等做完這些,床邊的單人沙發坐下,他的生理本能才慢慢消失了。
談兆天勻了口氣,換他覺得熱,特別熱。
他索性脫了居家服上衣,光著半身,靠坐沙發,守著程郁。
程郁第一覺睡得很安穩,連身都沒有翻,睡得一動不動。
談兆天守了會兒,也困了,便靠著椅背、坐著睡了,這男人陽氣重,也不冷,就這麼光著半身。
一樓燈熄了,二樓亮了盞光線微弱的檯燈。
檯燈的燈光攏在角落,照不到床上的程郁,最多給談兆天的腹肌打了層光。
於是程郁一點多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茫然地抬了抬脖子,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床邊的單人沙發上,男人靠著椅背敞腿坐著。
檯燈聚攏的光線下,男人的腹肌跟打了光似的,該清晰的地方清晰,該有陰影的地方有陰影,顯得特別的塊壘分明,荷爾蒙爆棚。
程郁只是醒了,但根本沒清醒。
他當自己做夢呢,夢見了果男和腹肌。
他枕在枕頭上就這麼筆直地看著,愣給自己看出了反應。
他下意識伸手,向著腹肌的方向。
可惜夠不著,摸不到。
他於是坐了起來,想過去摸。
一起身,剛有點動靜,談兆天便醒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看向程郁:「醒了?」
問:「難受嗎?想不想吐。」
程郁心道難受啊,看得見摸不著可不就難受嗎。
不想吐,他想摸。
他伸手,向著男人:「你過來。」
嗯?
談兆天暫時沒發現程郁在「夢遊」。
他以為程郁怎麼了,起身,彎腰,俯身向程郁,問:「怎麼了?」
哪知他剛一靠近,程郁伸手就摸上了他的小腹,邊摸邊看著,說:「真不錯。」
談兆天:?
談兆天:「程郁?」
看過去,見程郁眼神迷離懵懂,才意識到他人根本不清醒。
談兆天暫時沒顧上程郁在他身上亂摸這件事,而是先抬手去程郁額上,感受了下,確定程郁沒有發燒,才放心了。
程郁這時已經把一隻手從談兆天的腹肌摸到了胸肌上,輕輕摸著,還抓了抓,心道:手感真不錯啊,嘿嘿。
程郁抬頭,看著談兆天,開口說:「你特意練的嗎?」
談兆天又好笑又有點受不了,再摸他又要起反應了。
「別亂摸。」
談兆天抓住程郁那只在亂動的手。
程郁又伸另一隻手過去,不滿,嘟囔:「為什麼不給摸?練這麼大,不就是給摸的嗎?」
談兆天也才知道程郁醉了是這樣的。
他邊默默好笑,邊問程郁道:「知道我是誰嗎,就亂摸。」
又說:「還摸過誰的?」
「就你啊。」
程郁的手接連被拿開,不滿,就去摸男人的肩膀和胳膊,那裡也好摸,肌肉結實,皮膚肌理又是軟的,他很喜歡。
「我是誰?」
談兆天懷疑程郁現在可能根本不知道他是誰。
「大G哥啊。」
程郁又伸手,試圖去摸腹肌,神情懵懂的,像個小孩子:「談兆天啊。」
又嘟囔:「我一個單身主義,也不跟人亂搞,我就摸摸你怎麼了,我又不摸別人。」
「我就摸一下麼,我也不幹嘛。」
談兆天見程郁認得出自己,也沒有把他認成別人,又這麼說了,這才沒再抓開程郁那兩隻不老實的手,由著程郁摸了。
程郁光摸不夠,還嫌談兆天彎腰弓背在床邊、擋著光,看不見,又讓男人站直,自己挪到床邊,抬著手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