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裡接受了3個月的治療,至少看上去他恢復了正常,為了以防萬一,紅姐和醫生討論後決定以煙這種方式讓自己把藥帶在身上。
剛開始他很不屑,他覺得他好了。
後來……
操。
他根本離不開這煙。
郁執手指挪動,池硯西這才注意到他眉尾處的血痕。
「你受傷了。」
郁執不明所以,他哪裡受傷了?
池硯西已經起身跑著離開用最快的速度拿了醫藥箱回來,一邊翻找著一邊嘀咕:「受傷了也不知道說,一看你就不懂,本少爺教你一個受傷法則,那就是受一分傷我們要表現出十分的疼和難過,然後趁機提要求,我小時候最常用這一招,比如我摔倒膝蓋磕破皮,我就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拿出碘伏棉簽向郁執眉尾的血痕抹去:「這時候為了哄我,大家就會開出各種條件,我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玩具和零食。」
傷口很淺,消過毒就可以了,沒必要貼創可貼。
池硯西驕傲的看向郁執:「這一招包管用的。」
他說的這些對於郁執來說像是童話世界,郁執甚至接不上話,他想他應該睡覺了,頭有點暈,應該是酒勁兒上頭了,一次性喝光一瓶威士忌,繞是他酒量不錯也有些扛不住。
見他起身。
池硯西合上收拾好的醫藥箱:「你要休息了嗎?你等我一下。」
郁執又緩慢坐了回去,身體都變沉了。
池硯西去到衛生間把自己清理了下,回來拿起茶几底層的鹽水和藥膏:「你幫我抹一下,我夠不到。」
擔心郁執會拒絕的盯著他。
可郁執什麼都沒說就乖乖接過,被酒精泡著的大腦慢了好幾拍才明白他在說什麼。
池硯西已經生怕他反悔地趴到了他腿上,睡袍被撩起露出恢復的很好的紋身,郁執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有點呆的就要把手伸過去,又停下用鹽水沖了下手,這才沾著鹽水動作緩慢的向紋身抹去,至於池硯西給他的棉簽被他丟到了沙發上。
沾染著鹽水的手指順著紋身一寸寸塗抹,將紅色的紋身洗得更紅,稍一用力仿佛就能按出鮮艷的花汁。
郁執的手指反覆流連。
池硯西默默咬住了唇,這……這和自己塗的感覺怎麼完全不一樣?
郁執倒撒了很多鹽水簡直要把池硯西給洗了,留在囤上的鹽水在燈下晃著光亮晶晶的,稍稍一拍,鹽水還會隨著囤肉跳一跳。
很有趣。
郁執淺色的眼珠不像平時那麼清冽,十根手指彈琴似的起落。
他很喜歡。
喜歡穿著漂亮衣服彈琴的小王子,小時候他有一本故事書,就那一本,封面就是彈琴的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