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很簡單,會彈琴的小王子得到很多誇獎和愛。
手指輕輕起落,敲響了不存在的琴鍵。
池硯西不懂自己怎麼就變成玩具了,再這樣下去,他可就又要成為被郁執嫌棄的只知道發情的alpha了,不由得開口提醒了句:「抹藥。」
彈琴的手指停下。
郁執眼皮抬了抬,反應了一會兒後拿起藥膏,對著池硯西的紋身擠空了一管,藥膏多到像是懶羊羊的髮型。
手掌按上去把藥膏慢慢推開。
池硯西:?
他的紋身好像沒有這麼大面積。
剛撒完鹽水現在又糊了一層白色紅黴素軟膏,兩隻漂亮的手又揉又捏,凌削的指節和浮粉的指肚被藥膏沾染弄髒,簡直是和面的天賦型選手。
郁執在網上看到過一種解壓玩具叫捏捏,他覺得很有趣,買回來應該就和這差不多。
發沉的腦袋向後靠上沙發,他閉上眼睛,手上還在捏捏,的確會讓人感到放鬆,腦袋裡好像只剩下一會兒我要這麼捏,這麼捏完了我還要那麼捏的想法。
池硯西:是可忍孰不可忍!郁執再這樣他可就要撲他了!
他一定說到做到。
在他即將爆發時,一切結束了,他心裡又冒出一點小遺憾。
緩了一會兒池硯西才扭頭,就見靠在沙發上的人閉著眼,呼吸清淺勻稱,居然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他怔了下,隨即想起那一瓶空了的威士忌,所以郁執是喝多了?某位喝多了就耍酒瘋的池xx不敢相信,他爬起來,湊近郁執看了看,人還是沒有反應。
「真睡著了……」
居然有酒品這麼好的人!
池硯西萬分震驚,瞧著睡覺的郁執,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就心軟軟,就覺得他好乖,一個人喝酒,不吵不鬧的,喝醉了就老老實實睡覺而且睡著也是安安靜靜的。
合上雙眼的人,那股對世界感到厭煩的勁兒也隨之消失,池硯西一手托著下巴痴痴瞧著,睡著的郁執身上多了一絲柔軟的脆弱,仿佛碰一下就會碎掉。
池硯西不知道為什麼越看越心疼,看他眉後的那道劃痕,看他接近髮際線位置那道不明顯的傷疤,看他半翅蝴蝶的刺青,看他一頭銀色的長髮,想起被岔開的那個話題,重新看向郁執額頭,讓他保持理智的藥……
他小心仔細地把郁執打橫抱起,喝醉的人對此沒有任何反應,腦袋自然靠到他肩膀上又歪到他脖頸旁,像是一隻終於親人了的小貓。
郁執的重量對他來說算不上沉,雖然他打架打不過郁執但他也是正八經186,肌肉結實的alpha,抱只比他高一點的郁執還是輕輕鬆鬆。
臉不紅氣不喘的把郁執抱去樓上,小心放下,又去衣櫃裡翻出乾淨的內褲,然後閉著眼睛給郁執換上。
他可不是那種趁人喝醉占人便宜的垃圾,他要占郁執便宜也要在他清醒時,憑藉著實力占。
把被子給郁執蓋好,頭髮捋順,又看不夠的盯著人看了好一會才依依不捨的小聲道:「祝你好夢。」
輕手輕腳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