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簡單便捷的方案是讓野匪們同意放她們下山,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范奚轍暫且打消這個念頭。
她的護衛來泊悄悄為她割開捆住她雙手的繩索,用的是匕首碎片,最後所有人的手都被解開了束縛。
仆侍緗兮變法兒似的拿出一根木槌,這件物什沒有被收去,她嫻熟流暢地雙手奉上:「郡主。」
范奚轍心中感慨,這真是今天唯一令她覺得稱心的事了,既而接過,她倚著牆角坐著,手執木槌輕敲小腿。
緗兮:「郡主您怕嗎?」
范奚轍:「不怕,這種事很新奇,人對於未知的事情一向充滿好奇,你們不期待接下來我們在這山寨里會遇見什麼不一樣的事嗎?」
脫離掌控的事情,它的發展方向是絕對的空白、未知、模糊。
如果她一輩子待在汴京境內,這是幾乎永遠不會發生的情況。
這就是她來到這裡的原因。
她又開始回想先前將她捉住的女人,是那樣的暴戾與英勇。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沒有靈感了,我就會換個視角寫hhhhh
——
人物太多了,視角也多,感覺確實不是很好寫,媎妹們有什麼建議嗎?
——
新人物:
①汀煙,身份:飯舍老闆
②常璧,身份:劍客
③來泊,身後:護衛
④緗兮,身份:仆侍
⑤玉褰,身份:野匪
第18章 十八兩銀子
花朝旭日,露水未晞。
靛青窗外晴好無雲,流動著的帶著絲絲暖意的風隨著朝暾透過靜垂的帘子落在床榻上,搧來幽松、青山、薰風。陸南岐掀開錡窗,窗台上擺放著一籃青杏和幾株四葉草,最上面疊放著幾張小紙,歪歪斜斜的字里滿是對陸南岐的喜愛。
這些是齋書的孩子們給她送的,她壓不住嘴邊的笑意,哼著歌將籃子提回屋內,旋即選出一枚青杏用清水仔細洗了洗,一邊咬下一口一邊腳下的步子往齋書踏去。
她今日並沒有課,不過她打算來個突襲檢查。
這是枉妙禪曾經做過的事,而她正不知不覺地模仿延續下去。
在行至半路時,她僅拿的那枚青杏就被她吃完了,得以兩手空空,可負手彳亍前行。一路上她的腦海里回想了很多事,尤其是她在峨山習學的日子。
她人生的前十六年在十六歲的她看來是毫無價值的。那時她的目光追隨月光、越嶺翻山、浮運光陰,卻極少在峨山停滯,她希望所有的光芒都湧向她,她做夢都想擺脫纏在身上的桎梏。
因此她耐心地蟄伏,並等待時機。
向著高處掙扎本身足矣填滿一個人的心泉,這種掙扎並不軟弱,相反地,這意味著強大,因為懦弱者不會掙扎,僅僅會服從會埋怨會麻痹自我而已。
「我與我久周旋,寧作我。」
現在二十又一的她回憶起那段往事,竟然莫名的有些懷念。
是在槐葉樹下和至交細數遠方有幾隻飛過的鳥雀,是在學堂內與同窗悄聲講話被師母發現之後用戒尺所打的通紅掌心……
回憶到這裡,齋書也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而後她正斂神色,雋骨挺立,幾步走到後門處站立。而一些坐在後面的學子已然瞧見她,隨即急忙提醒旁邊神遊的同窗,並敲敲後桌的桌底,再用自己的桌子碰碰前桌,一番流暢的動作下來,大家皆然一副認真模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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