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爺的屁股喲,疼死爺了……」
他一旁的中年婦女坐在床沿邊上,端著石舂研磨著藥草,聽他叫喚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誰讓你好端端惹人馮春生了,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現在好了,這管家一職也快沒了。」
「什麼叫我好端端招惹他,明明他先招惹我的,前兒個姚蕪找我要兩顆雪蓮,讓我好好辦,偏他馮春生事兒多,說什麼雪蓮貴重,事無鉅細都要記錄下來,誰不知道他那點心思,不就是想留給鄭窕那小丫頭嗎?」
孫大志罵罵咧咧:「還有鄭裕那老王八蛋,爺為他做了多少事,為鄭家管了多少代的家,連他爹活著都要給我幾分薄面兒,誰料他說打就打了,讓我的臉往那裡擱!」
「說人家有心思,誰又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中年女子冷哼一聲,搗石舂的力度更大了:「老娘可告訴你,那姚蕪是鄭老爺的小妾,你若是為了錢討好她老娘不管你,但你若生了什麼歪心思,老娘絕不饒你!」
中年女子狠狠將草藥往他屁股上一拍,孫大志疼得哎喲叫:「哪能啊哪能啊,美人哪裡銀子好,老婆子,輕點輕點,疼死我了。」
「讓你長點記性,知道不好惹的人千萬去惹。」她冷笑道,將糊成一團的草藥慢慢揉開。
孫大志趴在枕頭上,嘆了口氣:「我哪能知道那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姑娘來頭那麼大。也真邪門兒,鄭裕那老王八蛋一向自命清高,覺得自己是什麼皇親國戚很不得了,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會給個丫頭跪地磕頭,那小丫頭片子到底什麼來頭?不行,明天我得去試試,若來頭真那麼大,將她弄來給咱家虎子多好,那咱家虎子不就能平步青雲,一步登天了嘛!」
中年女子臉色一變,重重拍了一下他臀部草藥處:「你別整這事兒,要害了咱家虎子我跟你拚命!」
「哎喲,我就說說就說說,你看你,急什麼,痛,痛死我了。」孫大誌哀嚎起來。
「痛就長長記性。」她恨恨道。
翌日。
陽光從夜裡醒來,惺忪著睡眼,在東邊灑落下第一縷曙光。
天剛剛亮,女子便端著洗衣盆從屋裡走出來,她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將洗好的衣裳掛在院子的繩索上。
「娘子。」
換好衣裳的俊秀男子從屋裡走出,他抱著一摞書,向女子走去。
「夫君,你先坐坐,我晾完衣裳就給你做飯。」柳長月笑著對林書誠道。
「不礙事,你慢慢來,我等會去街上買點吃的就行了。」林書誠笑笑,坐在院子裡,拿出書來溫習今日要教授的內容。
「晾完啦!」柳長月動作極其利索,林書誠書都沒翻一頁她就幹完了活兒。
「夫君,我去給你做飯。」
林書誠失笑搖頭:「別急,別磕著碰著了。」
柳長月心底甜滋滋的:「放心,夫君。」
飯後,林書誠去了書塾,柳長月便提著筐子往外走,準備去買點菜。
中午還得給夫君送飯呢。
柳長月想起林書誠便覺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柳長月剛路過劉大娘家裡就看見她走了出來,柳長月揚起笑:「劉大娘,早啊。」
「長月,早,你買菜去呢?」劉大娘提著食籃跟到柳長月身旁。
「是啊大娘,大娘這是去哪兒?」柳長月多嘴問了一句。
劉大娘推開食盒蓋子亮給柳長月看:「我給李老婆子送點吃的,免得她餓得直叫喚,她那聲音隔幾條街都能聽得見,讓人聽得不安生。」
柳長月見劉大娘那副嫌棄的表情忍俊不禁,這劉大娘說話不中聽但確實是個好人。
「還是街坊鄰居的好,李婆婆一人獨身,看著可憐,這麼多年若非鄰里接濟,她還不知道該怎麼活呢。我家夫君最近也經常給李婆婆送飯,這不,昨日剛送過。」
「林夫子心腸就是好啊……昨日?昨日啥時候啊,我昨日也去送了。早知你家夫君送過了我就不送了,昨天她又吐又瀉,我照顧了老夜深了,回來時我家那口子都睡著了,我拍門拍老半天都不醒,好不容易回去了他那鼾聲跟打雷似的,我一宿沒睡好,早知讓林夫子照顧一晚了……」劉大娘打了個哈欠,露出倦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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