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臉色一變,神情有些不解,裝作一臉無辜的模樣:「侯爺在說什麼?這話……妾身怎麼聽不懂了?」
言罷,梅夫人眼神怪異的的看著謝晚顏,似是沒有想到謝晚顏一個病秧子還能有能耐查到這一步,收回目光,梅夫人很快便恢復了神態。
謝晚顏未等謝候回話便先一步眼神示意一旁的阿荷,阿荷會意轉身走出了前殿,很快便領著僕從帶著張琳走了進來。
謝天林看著張琳,對這位大夫倒是有些印象,能夠認出這是謝府的大夫。
梅夫人看到來人的那一瞬間瞪大了雙眼,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謝晚顏揚了揚唇,話中別有深意,瞧起來卻人畜無害:「梅夫人這是怎麼了?」
梅夫人回過神,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強裝著鎮定,雙手死死拽住手中的帕子,隨後眼神帶著一絲凌厲的看著謝晚顏,開口道:「無事,剛剛妾身只是突然覺得有些胸悶氣短,想必是老毛病犯了。」
謝晚顏忽略梅夫人的眼神,心中不禁暗暗冷笑,此刻倒是不演了。
一側的謝天林怪異的看了梅夫人一眼,面色陰沉下去,心中不免也有了幾分猜疑。
謝晚顏淡淡的看了張琳一眼,示意張琳將事實一切全部說出來。
張琳會意,雙膝一彎,朝著謝天林一跪,聲淚俱下的開口道:「請侯爺明鑑啊,梅夫人當時以小人全家的性命為要挾讓小人偽造病案,小人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小人可以以性命擔保梅夫人的確是身體康健,沒有什麼病症,侯爺若是不信,可以另找大夫為其診治。」
梅夫人面上不禁有幾分慌忙,快速的思索著,謝天林對藍夫人的用情至深梅夫人從前便知曉,決不能讓謝天林知曉是她害的藍夫人。
梅夫人裝作一臉疑惑的模樣,語氣里還夾雜了絲絲的怒意:「胡說!當初明明是你親口說本夫人患有咳疾,藥香也是你配的,怎的此刻便不承認了?」
說完,梅夫人還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裝作不經意間佛過腰間,將香囊展示在了眾人面前。
「還請侯爺另請大夫為夫人診斷!」張琳腦中也是個清明的,知道自己說不過梅夫人,當即便磕了頭乞求。
梅夫人眼神里帶著一絲慌亂,再也裝不了鎮定,連忙握住謝候的衣袖,眸中隱隱的含著淚水:「妾身一直以來都為謝府操持家務,未曾有過半分非分之想,侯爺難道不相信妾身嗎?」
關乎到藍夫人的事情謝天林自是不會糊弄過去,沒有理會梅夫人的目光,將手背在身後,直接吩咐下人:「去請府內的郎中過來。」
梅夫人雙手微微一松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謝天林,雙手扣住地面,用力到指尖都泛了白。
下人動作極快,帶著郎中走到梅夫人面前,一旁的丫鬟按住梅夫人的胳膊,由郎中伸手把脈。
良久,郎中才鬆開手,行了禮開口道:「啟稟太子妃娘娘、侯爺,梅夫人的確沒有任何疾病。」
謝天林身形一晃,竟沒想到梅夫人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氣急攻心,差點沒站穩身形。
「你這毒婦!」謝天林氣的揚起手來就要落在梅夫人臉上,最終還是忍了下去,狠狠地放下了手。
謝天林戎馬半生,這雙手只拿的起刀劍,斬的下敵寇首級,唯獨打不了婦孺。
「侯爺!你聽妾身解釋啊侯爺,妾身也不知那眠香會與麝香混一起使藍夫人中毒啊!」梅夫人跪著爬到謝天林身邊,抬手拽住謝天林的手,一地眼淚划過臉頰。
謝天林一把甩開梅夫人,看都沒再看梅夫人一眼,帶著滿腔的怒意:「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謀害當家主母,其罪當誅!」
梅夫人癱坐在地上,眼神里徹底沒了神,似乎是沒有想到謝天林會如此決絕,至今還未曾回過神來。
謝晚顏就靜靜的看著這一番鬧劇,神色平靜的像一面靜止的湖水,這一場戲,還沒完。
「父親,阿娘名下的鋪子也被塞了人進去,這麼長時日吞了不少真金白銀,如今在手的帳本也是假的,只是這真帳本還不知去了何地……」謝晚顏話說到此,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眼神卻看向了癱坐在地上的梅夫人,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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