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受傷後的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現在確實很好。
宗聿認同江瑾年的說法,可這個念頭還沒轉完,他就意識到江瑾年這是在拿他消遣。他有的是法子舉例,偏用這種方法,又一次撩撥他。
宗聿氣的磨牙:「你又調戲我!」
江瑾年忍不住笑出聲:「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我們之間能叫調戲?這分明是情調。」
調戲那是陌生人之間的孟浪,江瑾年可不認。
宗聿的耳朵有些紅,他氣的牙痒痒又拿人沒辦法,不服氣地拿起江瑾年的手,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他的牙齒沒敢用力,只留一點淺淺的印子。咬完害怕江瑾年痛,又親了親。
可剛親完就後悔了,他想懲罰江瑾年又捨不得,矛盾到懊惱。
偏偏江瑾年還不安分,大半個身體湊過來貼著他,溫柔道:「阿聿哥哥,你消氣了嗎?」
宗聿的那點懊惱,不敵他的溫言細語,頃刻間就敗下陣來,只剩下一張染了胭脂的俊臉。
宗聿也不委屈自己了,道:「再叫一聲哥哥,我就不生氣了。」
江瑾年沒有叫,這種話要出其不意才有效果。
而且也不等他開口,院子門口就傳來一聲響亮的七哥。
宗詠風一般地越過下人,大步流星進屋,嘴上道:「七哥,我來看你了。你在平川買的那兩匹馬,孫有財委託給別人替你送來,這會兒已經在路上,過幾日就能到。」
江瑾年沒再打趣宗聿,迅速站直身體,整理衣襟,把宗聿從裡屋推出去。
宗詠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身後還有宗樾和紀凌。只不過他走的快,等他話說完,宗樾和紀凌才到門口。
宗聿被打斷了好事並沒有生氣,反而悄悄鬆了口氣。
「孫有財請誰送馬?買馬的錢我還沒有給他。」
宗聿是真心看上那兩匹馬,但後來發生太多事,這件事就拋到腦後了。沒想到孫有財還記著,大方地把馬送來。
宗詠道:「他說送你了,算是合作的誠意。你們真談生意了?」
宗詠還以為宗聿他們當時只是需要個身份,才需要孫有財的人脈。
「你之前不是說孫家本來就和馬政有往來?我只是打算把這條線再帶起來。」
孫家的馬符合戰馬的需求,宗聿不想放過。這單生意若是能成,也能讓他了一樁心事。
宗詠沒有深想這話背後的深意,只知道他無形間幫孫有財帶去一條商路,心裡挺高興。
他們二人談話間,宗樾和紀凌已經進屋。
宗樾知道宗聿受傷,路上宗詠不知道重複了幾遍,但知道和真正看到的感覺不同。
他一時呆愣在原地,目光直直地落在宗聿身上,眼底滿是心疼。
宗聿察覺到他二人的氣息,率先開口道:「可是二哥和紀凌?」
宗樾喉頭微哽,但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故作輕鬆道:「衛淮回來,我手上的事情有人分擔,偷得幾分閒,過來看看你。」
宗聿笑了,招呼他們落座,江瑾年讓下人奉茶。
紀凌本是站在宗樾身側,被宗樾拉了一把,隨宗樾坐下。他見了宗聿的傷,很快目光就轉向江瑾年。
「王妃,我想和你打一場。」
江瑾年換回男裝後,其他人出於顧慮,不再叫他王妃,他們生硬地轉換稱呼,喚他江公子。
紀凌仿佛是沒察覺其中有什麼不同,脫口而出的還是熟悉的稱呼。
只是這個要求頗為大膽,也讓江瑾年感到新奇。
宗樾無奈地彎了彎嘴角,替紀凌解釋:「紀凌沒有惡意,他只是熱衷於挑戰強者,你不答應也沒關係。」
江瑾年的本事早在獵場時就已經暴露,只是那個時候他還是女兒身,紀凌不好開口。
眼下知道他也是男子,紀凌就手癢想過兩招。
宗樾對紀凌總有兩分縱容,只是在這樣的場合下,紀凌要越過宗聿挑戰江瑾年還是有些唐突。
宗樾不會不懂這個道理,除非他故意為之。
江瑾年想了想,猜到宗樾是想支開他,但又不好開口,才讓紀凌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