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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六江不是摳門的人,儘管余淮水在寨子裡用不上錢,他也雜七雜八地塞了不少,足夠余淮水在莊子裡好好揮霍了。

莊子裡對土匪褒貶不一,這糖攤兒主估計是痛恨土匪的那一派,除了散糖,旁邊還立了一隻竹筒,竹筒上排排站著幾個糖畫的土匪小人,都是狗頭豬臉,一看就是有意畫出來的。

余淮水便是被其中一隻給吸引了。

那小人畫的要精細些,瞧得出濃眉大眼,高束馬尾,以及左耳那隻大大的金圈,這些特徵除了臧六江還能是誰。

不過,那糖畫人的臉蛋中間畫了個圓圓的豬鼻,其下齜出獠牙吐出長舌,是當野豬那麼畫了。

正對臧六江心煩的余淮水當即便拍板買了下來,用紙包細緻地包好藏在了懷兜。

而這糖人,此時正被臧六江捏在手裡。

「哦...? 」臧六江一個哦字拖得七拐八繞,手指緩慢地轉著糖人的竹籤兒,這糖有些被捂化了,在陽光下黃橙橙的反著糖水光。

這似乎有些太侮辱人了,余淮水連忙伸手搶了過來,揚手就要摔:「是那糖攤兒畫著玩的,我這就摔了!」

臧六江卻捏住了糖畫的竹棍兒又搶了回去,余淮水一扔不成反倒脫手攥到了糖上,摸了一手甜蜜蜜的糖液。

「扔了做什麼?」臧六江的眉毛高高地揚了起來,空出的手掌去抓余淮水滿是糖液的手,十指黏糊糊地交疊在一起,微微用力地攥緊了。

「買了,咱們就得吃呀?」

第28章

大黑背上太窄, 余淮水連扭身都做不來,他往前縮,臧六江就跟著往前擠,大黑走著走著, 便發現自己的腦袋離地越來越近了。

這是幹什麼!還讓不讓馬活了!

大黑憤怒地一仰腦袋, 將趴在自己脖子上的余淮水往後晃了一把, 直接將他掀進了臧六江的懷裡。

余淮水後背撞上臧六江結實的前胸,若不是臧六江反應迅速將糖舉高,糖人就該糊在兩人衣服上了。

余淮水被嚇了好大一跳。他曾摔下馬過,直接就磕暈了,那滋味可不想再來一次。

他忘了自己的手上沾了糖, 下意識地抓在臧六江手臂上,黏糊糊的留下一個印子, 臧六江垂眼看了看搭著自己的手, 心裡軟軟的。

「大黑!」余淮水憤憤地拍了一把大黑的脖子,從前掀過臧六江沒什麼事的大黑明顯知錯,壓了壓耳朵。

「坐前面也不安全,不如這樣。」

臧六江暗暗地拽了一把韁繩警告大黑,隨後將那糖人叼在牙間伸手一摟, 幫著余淮水翻過身來,兩人換了個姿勢相對而坐。

余淮水拼不過他的蠻力,只得架起胳膊擋在身前, 瞪眼瞧著臧六江。

「看我做什麼?這是為了你的安全。」

臧六江咬著糖含糊不清地問他,竹籤隨著他說話上下翹動,輕輕剮蹭著余淮水的臉。

這距離太過曖昧,余淮水看得清臧六江的唇面被糖蹭的晶亮,他用犬牙咬碎了一小塊黃糖, 掉了個個兒,將糖遞到了余淮水的嘴邊。

今兒是少有的好天氣,與下山時風吹的睜不開眼不同,不知是不是因為被臧六江裹在懷裡,余淮水覺得身上暖洋洋的。

糖畫被咬掉了發冠,剩了一個禿禿的腦袋,余淮水看了兩眼,沒忍住吐出一句:「這也太醜了。」

臧六江揚聲大笑,舉著那隻糖人仔細瞧了瞧,摸著下巴思索道:「可不是,哪有我半分帥氣,媳婦兒心裡煩我才把這個認成我吧?」

他原本只是調侃,余淮水聽了心裡卻猛地緊了緊。

「不是!」兩個字脫口而出,余淮水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太急出了聲。

臧六江有些意外地將視線挪回來,糖人捏在手指間微微轉動,他的心思也有些不安。

「... 你人很好。」

微風略過四周的松柏林,暗綠色的枝丫彼此摩擦發出沙沙的響聲,有陽光透過針葉縫隙傾灑在地面,明明是冬日,余淮水卻覺得有溫暖攀上了自己的臉頰。

余淮水察覺是自己臉紅,伸手擋了一把,隨後惱羞成怒,湊過去狠狠咬了一口糖畫兒。

糖被風吹得有些硬了,一口下去臧六江的臉就缺了一半,剩下半邊腦袋和莫名委屈的野豬臉留在竹籤上。

糖渣簌簌地落在身上,余淮水不由得低頭去看,這才發現自己與臧六江緊密地貼合著,腰|胯挨在一起,自己的兩腿還搭在他的腿上,曖昧到了極點。

余淮水心裡一慌想要離得遠些,反手去扶大黑,這才發現自己滿手的糖液,黏糊糊地摸了一手馬毛。

臧六江從懷兜里掏出手帕,又用水袋沾了些水,叼穩了竹籤去逮余淮水的手,五指張開細緻地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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