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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哥哥未免太粗心了些,即便只是個余淮水的點頭之交死了,也不能如此寡情的說些什麼『那就好』的話吧。」

傅明怔愣半晌,被臧遠批的有些掛不住臉,也一時接受不了自家添了一個土匪女婿的事實,可眼下總得將余淮水帶回來看好,莫要做了傻事才行。

思及此處,傅明懊惱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邊罵著:「我這張破嘴...」邊匆匆向外追。

屋裡只剩了臧遠一人,他臉色沉沉地掐了掐手指,又摸出幾枚銅板不停摩挲,半晌,他惱恨地一捶桌面,向外而去。

不是他算出了什麼,結果恰恰相反,仍是如往日一般的結果——與王爺相關的一切,總是算不出來。

自打兩人相識那天起,臧遠就從未算出關於那人的任何消息,連帶著有他參與的事,掐算結果也大多模稜兩可,含糊不清。

臧遠煩躁地掐著指腹,快步追上了前頭的傅明。

長廊上響起快速的拐杖咚咚敲擊聲,余淮水走地飛快,寶環心裡後悔剛剛不該放齊二與那群人回去復命,看余淮水這副模樣也不敢使力去攔,只得心急地追在後頭。

急躁的步子在池中木橋上飛快略過,一池錦鯉沒了剛剛悠閒的模樣,驚慌的四散開來,濺起一片水花。

兩人一路衝進王爺內院,寶環嚇得臉色都變了,拉拽著余淮水的衣裳急切勸道:「咱們不能隨便進呀,王爺怪罪下來是要殺頭的!」

余淮水停下了腳,他兩腮咬的死緊,也清楚自己即便想去問一個究竟也闖不進院裡,院裡大把的守衛不是擺設,哪會由著他隨意進去。

此時,已經有幾個面目嚴肅的守衛看了過來。

余淮水低頭瞧了一眼與這事毫不相干的寶環,一捏她的手腕道:「你站遠些,別連累了你。」

說罷,余淮水咬咬牙扔了拐杖,一掀袍擺跪在了院階上,揚起一把剛好了的嗓子高聲求道:「草民余淮水,求見王爺!」

寶環立在一旁走也不是攔也不是,只能縮手站在一旁,看著院裡守衛橫眉豎眼地逐漸靠近。

「幹什麼的,王府里容得你放肆?」

「快把他拖下去,別擾了王爺。」

幾個守衛正欲上前拖人,便見傅明帶著臧遠匆匆過來,小四爺在王府里也是座上賓,守衛不敢怠慢,拉拽余淮水的空檔還要向他問好:「小四爺。」

臧遠臉色不好地上前,他看不清眼前發生了什麼,可也大抵知道是余淮水鬧起來了。

「他腿傷了,你們這麼拖人作甚!」

傅明見幾個守衛對余淮水動粗,連忙上前護人,守衛顧忌著他們是臧遠帶來的也不敢太過粗魯,可又不能由著余淮水在這裡吵著要見王爺,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想將他抬走,院裡的門卻已經開了。

「我說過,你莫要再生事了。」

王爺負手立在門前,瞧著余淮水的目光里有一絲怒意與厭煩,院裡的下人守衛見王爺動怒,紛紛噤聲跪地,生怕被無端波及。

「王爺。」余淮水一個腦袋叩在地上,姿態做的極低,說出的話卻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王爺曾許諾要帶他回府,草民身份卑微可也信服王爺金口玉言,斷斷不會是隨口一句便打發了草民,眼下劫車的隊伍已回,草民求問,他人在哪裡?」

王爺沒有說話,只是用涼又薄情的目光盯著跪在階下的余淮水,半晌才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揚聲道:「你是在質疑本王?」

「草民不敢。」

余淮水的額頭抵在石路冰涼的青石板上,微微的涼意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吐出的字也又冷又硬:「草民只想求一個真相。」

「好。」王爺仰起臉來,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立在院前的臧遠,朝著屋內揚手喝到:「齊一,把那東西給他。」

屋內的齊一微微一怔,很快便收斂了神色,上前兩步,將手中一物拋進了院中。

齊一手下分寸極好,那東西摔在地上,借著力道滾過青石板路,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余淮水的跟前。

跪在余淮水身側的傅明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只一眼便瞪大了雙眸,一把摁住了余淮水的腦袋不許他抬頭。

「王爺。」傅明知覺眼前的王爺定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貨色,替自家弟弟說些軟話:「我這弟弟書讀的太多,人也愚笨,王爺莫要怪罪他,這東西...... 也別看了。」

「二哥!」傅明記憶里一向乖順的余淮水犯起犟來,兩手撐地擰動脖頸,硬是要擺脫傅明壓著他腦袋的手掌。

「淮水你糊塗啊。」傅明有些急了,咬著牙加重力道壓著余淮水的後腦,在他身旁小聲說道:「得罪了王爺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昏頭了!?」

「我就看一眼... 」余淮水咬著一口氣那般緊咬著牙,他弓起背來猛地後撤,額頭在石磚生生磨出一道血來,仿佛一隻困獸般粗聲粗氣地喊:「讓我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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