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這些,她內心愈發坦蕩,放下巾帕,準備回去把疑惑問出。
才推開後屋的門,一個人倚在牆邊,她腳步頓住。
「你的傷可好些了?」沈曦雲暫時按下心中疑惑,面露驚喜。
吳玥柔和一笑,「多虧濟善堂的大夫們妙手回春,我已然好多了。就是,我見你們匆匆抬著林公子回來,他是受傷了?」
沈曦雲不知怎麼說謝成燁好像是自個捅傷的,索性直接道:「是受了些傷,我偶然碰見,就一起過來了。」
「這樣,窈窈果真心善,怪不得我聽濟善堂的大夫都誇你。」吳玥拉著她的手,拍了拍。
「只是,」她沉吟一下,「我不知道之前在隱山寺聽見的話,可會對你造成困擾?官府問我了,我又不好隱瞞。」
她說的是疑似太陰教聖女身份一事。
「無妨,既然是聽見的事實,娘子直說便是。」
沈曦雲看見吳玥脖頸露出的傷痕,道:「娘子這傷我瞧著不放心,還是回去歇著罷,站在院子裡吹風,受涼了可不好。」
有了上次在隱山寺的遭遇,她心中對吳玥的懷疑消失大半,生死危機面前,是吳玥捨命在救她。
她如何能再把疑點往救命恩人身上按。
吳玥頷首,「還是窈窈貼心,那我就先回去歇著了。」
沈曦雲扶著她回了養傷的屋內,叮囑她在濟善堂好生修養,不必憂心花費,養到好全了為止。
轉身,準備按原計劃去見謝成燁。
自然不曾瞧見,背後的吳玥粹了毒般的目光,死死盯著她的背影。
沈曦雲渾然未覺,先是麻煩醫館雜役去告知春和二人一聲她稍後去找她們,再敲響謝成燁的屋門。
「何人?」
「是我,沈曦雲。」
得了他准許後,她推門而入,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藥味,他半坐在床榻邊,靜靜地看著她,雙眸似星辰明亮,卻又含著無盡的柔和,溫潤如玉,仿佛收斂起所有鋒芒。
叫沈曦雲想起不曾恢復王爺身份的林燁。
「窈窈,」他輕聲喚她,「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套。你若是要見我,隨時便來,不用問,無人會攔你。」
他不會允許有人再阻攔她向他走來。
沈曦雲不搭腔,「殿下身份尊貴,民女不敢造次。」
她深吸一口氣,望著正一步步向她走來的男人。
她不想說那日春和、景明走後,她獨自躺在院內的疼苦掙扎,寧願把那些深埋入骨髓。
神色自若淡然問他:
「殿下既然說那杯毒酒不是你派暗衛送去的,敢問殿下可知,那是誰做的呢?」
第56章 誰欲靠近內心的野獸於困籠……
謝成燁垂眸,「抱歉,並無確定之人,只知最有嫌疑的是逆黨。」
那日,謝成燁趕到西郊別院見了沈曦雲最後一面,稍後趕來的下屬在別院周圍找到了此前監守此地的皇家禁軍和王府暗衛的屍身,沒有過多打鬥痕跡,絕大多數是一招致命,無一個活口,包括長安和永寧。
他為此查過那天所有出城門往京郊方向去的人,派出大量人手,一個一個查。
可那些暗衛,如同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一般毫無蹤跡。
謝成燁開始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在燕京的對頭、因她身份而牽動的新朝權貴,甚至是皇帝謝倉,他親自去御書房求見只為一個答案。
謝倉否認了。
他將御史台呈上來的奏章砸向一身素服的謝成燁,「那女子死後,你日日喪服著身已經足夠荒唐,如今還質問起朕了?」
「朕若是要取她的性命輕而易舉,何必等到現在?謝成燁,你如今像個什麼樣子?」
皇帝勃然大怒,將他趕回王府。
再後來,他查來查去,發覺最有可能的還是太陰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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