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準備回話應好時,耳邊的聲音又消散,躲在角落裡避著他的身影開始清晰。
聲音是幻覺。
謝成燁突然清醒一瞬,意識到這一點。
但旋即又快速沉溺進幻象,拋棄理智。
幻覺里有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她。
幻覺很美。
他嫌宮婢倒酒太慢杯盞又小,直接從宮婢手中奪過酒壺,自個倒起來。
坐在底下的沈曦雲不曾看向上方,自然也不曾發現謝成燁飲酒上的失態。
待到時機合適,她退場離開,回府洗漱。
夜色如墨,窗欞內透出昏黃的燭光。
沈曦雲坐在梳妝檯銅鏡前,一頭青絲如瀑般垂下,肌膚瑩白如玉,臉龐未施粉黛卻更顯嬌嫩,春和輕柔著動作為她取下耳墜,又解開頸間的項鍊。
「小姐今兒累了一整日,早些歇息罷。」
她「嗯」了聲,繞至屏風後換了身月白的寢衣,坐到榻邊,拿起本話本子,道:「我再瞧幾頁話本,睏乏了便睡了。」
春和福身,輕手輕腳退出,為小姐關上屋門,準備再過約莫半個時辰進來為小姐熄燈。
沈曦雲倚靠在榻邊,撫摸書頁,但始終未翻動一頁,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在想著什麼。
隨著一聲輕嘆,她意識到房內有了人。
猛地偏頭,發覺一身玄色金絲蟒袍的俊美男人面色微紅看著她,一聲不吭默默走向床榻。
第70章 崩壞了「窈窈,別離開我。……
「謝成燁,你瘋了嗎?」
沈曦雲的指尖觸著淮王向來高高昂起的脖頸,虎口卡在他咽喉處,感受到分明的突起在掌下滾動。
她逐漸用力,試圖阻擋他傾上前的身軀。
把脆弱的命脈交給眼前的姑娘,謝成燁迷濛著眼,沒回答她的問題。
或者說,他混沌的腦子已經不足以支撐他思考這種問題。
謝成燁是誰?
不認識。
原本端正束好的玉帶半解,腰間的蟠龍玉佩磕碰到床榻邊緣,發出脆響,但屋內兩人都無暇顧及。
一聲骨頭碰撞地面的悶響,謝成燁屈膝跪在了她腳邊,不顧她的威脅,繼續把臉龐往她小腹探。
脊背弓起一段弧度。
撐起蟒袍上猙獰威嚴的獸紋。
「窈窈。」他聲音含糊著呼喚,赤熱的鼻息透過寢衣灼燒著沈曦雲的肌膚。
他的手已經觸碰到了她的腰身。
肌膚相貼,再無阻礙。
沈曦雲確定,他是真的醉了。
但凡清醒,眼前這人絕不會做到這份上。
他身軀貼著她的腿向上,垂首,落下吻,毫不在意脖頸置於他人掌心帶來的擠壓感。
空氣稀薄,他喘得厲害。
溫熱濡潤的觸感讓她羞惱,低聲道:「謝成燁!」
手心用力,另一隻手抵著他的臉,仍然無法阻止他的動作。
靠她自己沒法讓眼前人停下,她應該大聲呼喚讓春和進來,叫人阻止他。
但念頭剛起,他小心翼翼的第二個吻落下,喉中溢出幼獸般的嗚咽,破碎的尾音散在暖帳中。
寢衣散開的邊角,露出她腰間的紅痕,謝成燁細密著覆上,吹著氣,「窈窈,不疼了。」
沈曦雲見狀,又懷疑起他的神智是否清醒。
「謝成燁,這不是你弄的麼?!」
白日謝成燁領著總管太監想給她送賜婚聖旨,她把人帶去院內單獨交談拒絕了他。
但最後在院內,謝成燁用力抱著她道:「我可以不宣旨賜婚,但窈窈,我不會放開你。」
「你說我卑鄙也好,說我無恥也罷,我都接受。但唯有一點,我不會放任你離開我,放任你嫁給他人,從你我相識起,從前世今生糾葛起,就註定了結局。」
「我可以等,你覺得三個月太短,那就等一年、等三年,總有一日,我會讓窈窈願意回應我,再不會拒絕我。」
他緊緊抱著她,臂膀在腰間壓出紅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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