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側身,淺栗色的瞳仁冷漠地盯上正氣得發抖的男爵。
「那就帶上你的嶄新證據去找公堂理論吧。」
當夜,維爾利汀捧著那枚懷表進了他的房間。
「叩叩叩」
「請進。」
黑髮的高挑女人帶著她那方手帕,從實木門後走了出來。
「這是您的懷表。我今天修好了,想著晚上就給您送過來。」
路西汀瞥了一眼那枚懷表,拿起來放到光下,耀金色的外殼完美無缺。
「……您是從哪裡獲得這種表殼的?」
「我……當掉了自己的兩枚戒指,從金匠那裡獲得了這種金屬表殼回來。」維爾利汀低一低頭,似是覺得不該讓他聽到自己這窘迫的現狀。
「再把表殼擰好,它就能恢復如初了。」
「還有您的衣服……」
「不用還了,就讓它留在您那裡吧。」
路西汀吹一吹表殼,將遺物懷表重新放到自己衣襟內收了起來。
他有些潔癖,不肯接觸別人接觸過的他的衣服,哪怕是他身上正在穿的那件也一樣。可這樣的他,居然接過了艾絲薇觸碰過的懷表。
他忽地注意到艾絲薇遞給他懷表時也一直是用的手帕,原來她這麼早就注意到他不與人接觸的細節了。
路西汀的神色動了動容,很快又從容淡漠地說:
「天色不早了,請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吧。」
「好的。如果您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及時來找我。我就住在宅邸最西側那裡的伙房。」
黑髮的女人沖他笑笑,轉身就離開了這間屋子。
她沒注意到,路西汀在她轉身後眉眼顯露出的轉瞬而逝的驚訝。
「最西面的伙房」?她平時就住在那種整天被冷風吹著的地方麼?
還有她手上的凍瘡也是,她破舊的衣服,還有那必須當掉結婚戒指才能湊出錢買表殼的糟糕的經濟狀況。
路西汀垂眸,看了看她遞懷表過來時用的那方手帕。
這張手帕倒是很精緻,上面用了最珍貴的雲絲和寶石。能看得出主人極其愛惜,即使持有多年,也很少去使用它。這可能是她身上最貴重的東西之一了。
無人看見的夜裡,維爾利汀回了房,又很快換上另一副裝扮從房間裡出來,去了除了她和另一個人外誰都不知道的地方。
第5章 致命白花「我也很想知道……您到底有……
瑟瑟涼夜裡,一幢不起眼的小屋裡正咕咚咕咚燒著鍋。鍋里的黑色草藥濃稠,混著疙瘩在煮藥人的大勺下翻滾著,像是為了醫治某人創口而燒制的傷藥。
「你來了?」
屋外人還未到,瞎眼瘸腿的伯爵府管事便警覺地聽見了她的腳步聲。
維爾利汀掀簾進門,在屋裡融融熱氣里找了張矮椅坐下。她脫下的黑色斗篷被管事拿起放在一邊衣架上,隨後,管事端來一盆提前燒好的溫水,順勢坐在了維爾利汀身邊。
「來,把手泡到裡面。」
只有手泡軟了,維爾利汀的凍瘡和傷口才能上藥。
管事用一支短棒從罐子裡挖出些黑色草藥膏,邊給這受了苦的伯爵夫人往手上抹,邊皺眉咒罵道:
「那畜生可真夠死了之後都要下地獄的!你在他身邊照顧他這麼久,他竟然還是沒日沒夜地打你!」
「不要緊。反正我要的是他的命,這段時間讓他折磨折磨我也是應該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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