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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又是月亮下的時刻了。

王儲為她駐留在這裡,沒有任何理由地向她靠近。在輕輕拂過的若有若無夜風裡,在長廊側面的月光下,兩人輕輕走近,等距離近得超乎止禮,任由彼此輕擁了上來。

白髮王儲的手撫上她的肩膀。

現在她不是他的政敵,只是一個傷心人。

他抱住了這個國家的王后。

而在不被察覺的地方,這個國家的君主在他身後看著他們。

凱撒神情不悅,透過奧斯托塔,看向了他懷中的女人。

第62章 對峙清算

維爾利汀伏在王儲的肩上,忽然聽他說道:

「交給我就好。」

王儲放開她的肩膀,轉過身去。透過他轉身後的背影,維爾利汀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金髮皇帝。

凱撒就那樣安靜地站在那裡,月光的銀輝也照在他身上,不用說話也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壓迫力。

他表情平靜著,向她伸出了手:

「過來。」

簡簡單單兩個字,沒有任何語調。既像是在宣示維爾利汀身邊他的唯一權,又像在輕撫他的愛人。

「到了你該休息的時間了。到我這裡,我們一起回殿休息。」

君主的傲慢中染上幾分柔和。他只是在跟他的妻子、這個國家的女主人說話,並未把他面前的第三人放在眼裡。

這是屬於凱撒的從容。凱撒怎麼會擔心面前的另一人能從他身邊搶走她呢?

只是,對於熟悉他的維爾利汀來說,卻看出了他的另一重心思。

她微笑道:

「好啊。」

隨後輕步走到他身邊。黑裙在她身後拖尾,隨步履搖曳。

當著君主的面勾引王儲,這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死罪。只是她對此毫不在意。凱撒不會想殺了她,從她嘴裡聽到「那你殺掉我不就好了」,對於這頭屬於維爾利汀的獅子來說,比他死了還要難受千倍萬倍。

黑裙的美麗王后在月光下來到君主身邊。

凱撒珍重地握住她的手,維爾利汀釀蹌一下,在還沒準備的時候被他一把擁入懷中。貼上他緊實的胸膛。

溫熱的。隔著制服衣料、胸膛前的金色細鏈,仍能感受到他的熱量。

君主就這樣靜靜地抱著他的王后。

他碧綠色的眼眸稍後轉向另一人:

「奧斯托塔,你還不夠格。」

白髮王儲有條不紊接下他的話:

「如果說是不夠格待在她身邊的話,擁有「凱撒」之名的陛下,豈不是更符合這個描述?」

他知道凱撒的痛處。他就是要著重強調這痛處。

也許白天他還能和凱撒保持著君臣之禮,但現在他只對那個女人、龐加頓的王后感到疼惜。

是啊,如果暴君不以崇高的身份威脅她,誰會願意待在一個隨時能掌握自己族群生殺大權的人身邊?儘管和現在的維爾利汀才接觸不久,他就已看出維爾利汀必和那位君主做了交易。如果不把自己作為交易對象,他極難想像她該如何在這隨處能吞噬她的王廷中獲得生存所需。

甚至替代凱撒剝奪其他臣子的權力,也極有可能在她和凱撒的交易範圍之內。

那個暴君絕不會把自己的專制權力拱手讓給別人,維爾利汀是第一個,但王儲不相信他是出於愛意。

凱撒是極強的專制者和獨占者,而維爾利汀,已是個喪過兩任丈夫的女人。

她晶亮的眼睛還在從那人懷裡望過來。

對,就是如此。

如果不是想要逃離凱撒的專制,她怎會想要靠近他?不管是巧合還是故意也罷,維爾利汀對他的那個擁抱,絕對是出自本意。

銀色夜鶯從月光下飛過,蒙上了白髮王儲的眼睛。

如果他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那夜鶯的翅膀其實是黑色。

夜鶯翅翼上閃爍的銀輝,不過是月光為她蒙上的騙局。

奧斯托塔虛握了一下手。

他的雙手上還有剛剛抱過維爾利汀時她殘留下的觸感。這個女人的肩膀那麼瘦,連同腰肢一起,在他手下都纖細不堪,隔著一層黑紗,兩隻手便能撫過,似乎輕易就能折斷在他手中。

……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凱撒傲慢地盯著奧斯托塔。白髮異瞳的王儲也同樣將冰冷視線回贈給他。

凱撒的眼中沒有敵意,他就是要讓對方明白,他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君主嘴角邊勾起一抹淺微弧度,

「莫非是載錄官記述錯了。比起我,前幾日方才威脅過她的你,豈不是更沒有在她身邊的身份和資格?」

他微微垂下首,輕柔問他的王后:

「他對你說過很過分的話,是不是?」

維爾利汀在他懷中乖巧點頭。

奧斯托塔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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