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太混亂,這處又沒有她的寢衣,即便有她也不願在陸乩野面前更換,便仍穿著那身胡姬舞衣合被而眠。
只是一夜廝混,這衣裙也變得皺皺巴巴,穿在身上更是不成體統。
她背對著陸乩野,將一頭青絲挽到身前,極艱難的反手到背後為自己系抹胸束帶。
陸乩野掀開眼帘,便見得一幅美人穿衣景。
瑩白玉背寸縷未著,精緻骨節如一雙振翅欲飛的蝶翼,纖弱無比,但撫摸上去的觸感令陸乩野此刻都還記憶猶新,細膩似含了他體溫的羊脂軟玉。
纖纖玉指正在與那火紅的舞衣系帶糾纏,明明幾根指頭生得極其漂亮,卻笨拙的連幾條細軟的系帶都系不好。
果真是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公主殿下,無人幫襯她,一點小事她也能與自己折騰上半日。
陸乩野撐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端詳著殷樂漪系帶的背影,毫無出手幫忙之意。
美人在眼前穿衣也不失為一幅活色生香圖,從旁欣賞更添趣味。
殷樂漪對身後的視線毫無所察,她的手心昨夜便被陸乩野磨得通紅酸麻,系上那根帶子後她的掌心更是火辣辣的痛。
外頭已是青天白日,她穿成這樣出去實在不合禮數,她瞥見床腳處丟著的一件玄色男子錦袍,咬唇糾結了片刻後,還是伸長手臂將其拿了過來。
她剛將袍子穿在身上,轉過身還未來得及系盤扣,目光便撞進了陸乩野意味深長地視線中。
他這樣的眼神,便是不用說話,殷樂漪也明白他要說什麼。
趁男子入睡偷穿男子的袍子,這實非淑女所為。
殷樂漪羞怯的雙頰緋紅,但眼下她總不能穿著身上凌亂的舞裙出去見人,便腆著臉裝作沒瞧見陸乩野的目光,腿往旁邊一邁想要從陸乩野身上跨過去,誰料陸乩野似乎早已發現她的意圖,長臂一伸便勾住她的腰肢按進懷裡。
「你……」殷樂漪雙手撐著陸乩野胸膛,想要直起身子又被他按下去,她也有些惱了,「你想幹什麼?」
她身子趴在陸乩野懷中,身上穿著陸乩野的衣衫,領口卻敞著,教陸乩野瞧見他昨夜在她雪膚上留下的印記。
陸乩野扶穩殷樂漪的腰坐起來,好笑道:「你穿著我的衣衫還問我想幹什麼?殷姮,你不知你是在引誘我白日宣淫嗎?」
殷樂漪哪裡懂得這般多男女之事,「我不過是沒衣衫,暫借你的穿一穿罷了。」
「你穿之前可問過我了?」陸乩野不依不饒,「你不是最喜將君子言行掛在嘴邊嗎?那你可知不問自取便是盜?」
與陸乩野辯駁,殷樂漪從來便只有吃癟的份。
他被她說的面上無光,騎虎難下,「……陸少將軍想如何?」
她裡面還裹著那件衣不遮體的舞衣,在陸乩野面前露出一副任他擺弄的乖順模樣,「我昨夜方知公主殿下還會跳那般火熱的胡旋舞,不如此刻再——」
「我不跳……」殷樂漪抗拒的搖頭,「陸少將軍難道也想用這支舞來折辱我嗎?」
陸乩野不過隨口一提,見她反應如此激烈,便順勢而為,想讓她長個記性。
「既知是折辱,你又是從哪裡學來的這支舞?」
「我自幼學舞,從前在教坊偶有看過番邦進獻來的舞姬跳,便耳濡目染了一些……」
殷樂漪昨夜跳的那支胡旋舞的確生澀無比,不像是特意學過的,只是有些舞蹈的功底在,在外行人面前尚能撐一撐場面。
可便是她跳的如此青澀,依舊將那些看客撩撥的心猿意馬,若是再精進幾分,不知會讓那些男子為她瘋魔到何種程度。
思及此,陸乩野望向殷樂漪的眸色愈加深沉,心底對她的獨占欲悄然滋長。
「把這舞從你腦海里給我忘乾淨,若日後再讓我瞧見你在人前跳這樣的艷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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