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姬在雍國時便發現雍殊對她有著複雜的情感,他介意過去遭受的欺凌,同時對她的身體生出了痴迷。
她原本以為即使有恨,在他們親密相擁時已經漸漸消失了,如今看來它們一直存在,只是暫時隱藏了。
毒蛇在從腳踝處往上遊動,薇姬眼神迷茫地抬頭看著他:「你恨我嗎?你是恨我的,你第一次見到阿瑤,就想殺了她。
「可是我從來沒有覺得對不起你,不管是你還在洛邑,還是我在雍國,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同樣的道路。」
父親答應雍仲廩的聯姻請求時,她記恨雍殊的不辭而別,無法忍受自己再嫁給他,她不能理解雍殊的做法,語氣不解道:「你恨我,卻還要娶我,你不覺得怪異嗎?」
雍殊傾身向前,玄色長袍垂下蓋住了她的雙腿,然而下一瞬那片光滑的綢緞滑開了,讓所有動作都暴露在視線之下。
「薇姬,你只記得我想殺你。」雍殊將她從粗糙的席上抱到腿上,衣襟很快被她不斷落下的眼淚沾濕,「你忘記了自己曾經怎麼對待我,如果在洛邑時我死在你手上,王姬便不必遭受現在髒污的一切,可王姬心軟了,讓人把我從冰面下打撈起來。」
他換了只手,未被她的身體溫過的指骨冰得她身體猛顫了一下。
「我們之間的糾纏豈能用愛恨概括,你理應陪著我。」細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分不清歡愉多一些還是痛苦更多,他吻去她的眼淚,「我忍受了多年的嚴寒,只有王姬能拉我離開。」
蛇類喜歡鑽入潮濕溫暖的地穴,更貪心地想要尋找地穴源頭,冷冰冰的鱗片刮蹭兩壁,不斷擠開阻攔的濕軟泥土。
薇姬想這次藥效應該起作用了,刺眼的白色光芒接連不斷在眼前閃爍,令她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她無法控制嘴裡發出的聲音,或許是身體在試圖求救。
「是那個藥……」她難受地說道。
雍殊愛極了她現在的模樣,他不捨得離開,聽聞她的話,他更覺得她可憐可愛。
「沒有藥,那不過是一口清水。」
第94章「不管如何,你只能嫁我……
夜幕降臨,當最後一絲光亮消失在天際,王姬的府邸各處開始亮起星點燈光。
侍女動作小心地取下青銅漆繪燈的燈罩,燈罩沉重,壓得她手腕顫抖,放置於地上時發出沉悶的一聲。
這些散落在四角的燭台原本不具有燈罩,是王姬畫了圖紙讓幕人製造的,每次點燃或熄滅燈芯,都需要將這沉重的燈罩拿開,繁瑣得讓侍女埋怨王姬的多此一舉。
將四角的青銅漆繪燈點亮後,蔓延的光亮將王姬的寢屋照得如白晝通明。
這是侍女每日需重複做的事,日落後及時點亮燭台驅散王姬寢屋的黑暗,王姬準備歇下時則熄滅所有的火焰。
王姬回來後,她被指派到王姬身邊。
過去她也負責照看天子燕寢的燭台,按照天子睡前留一盞幽幽燈火的習慣,她剛到這位王姬的府邸時,同樣在王姬的床榻邊放置了可供夜裡照明的燈火。
王姬與天子不同,她入睡時喜歡黑暗,第一天夜裡醒來後曾不慎將燭台打翻,侍女聽到動靜著急趕來,火焰已點燃了床榻四周垂下的帷帳,好在王姬沒有受到傷害。
侍女從寢屋退了出來,她知道今日宮中設宴,只是這個時辰宴會早已結束,而王姬卻還未歸來。
王姬回到洛邑後少有出門的情況,今天的異常讓侍女心中生出了些不滿,這意味著夕食需要重新溫熱,而她需要更晚才能歇息。正思索是否派人去打聽消息,侍女見到了一個陌生男子。
他抱著一個人,寬大的黑色毛毯將一切遮得嚴實,侍女只看到了一縷從毯子邊緣垂下的烏髮,隨著他的走動,光滑的長髮掃過他的手背,男子青筋虬曲的手臂壓著毛毯,偶爾拇指隔著布料撫摸懷中的人,看似安慰,卻帶著強烈的占有意味,讓侍女不由得揣測他懷中女子如今的模樣。
那男子臉色陰沉,周身縈繞的氣勢凜然,他看到了僵立在房前的侍女,仿佛洞穿了她心中所想,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雍殊踢開了剛關上的門扉,聲音令侍女回神,她這才驚覺自己窺探的視線停留得過長了,頃刻間渾身汗毛豎立。
侍女不敢阻止他踏入王姬的寢屋,她已猜到男子懷中的人正是她的主子。
「備好熱水。」他落下一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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