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不是為她!」
冰兒想等著後一句必然是與慕容業有關,卻沒有等來,於是自己問道:「你就不問問,我當年為慕容業灑了多少淚水?」
英祥無聲地輕嘆:「有什麼要問的呢!你除了心裡那一小塊,其他都是我的。我就該大度點,任你心裡那一塊留給他罷。」冰兒不禁凝視著微光里的他,想看看這話里有多少敷衍虛偽的成分,然而見到的是他英俊的臉龐上交錯著亮閃閃的淚痕,冰兒從來沒有覺得這個男人這麼美、這麼動人、這麼叫人心碎過,她覺得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忘情地伸手去擦他的淚水:「你說得對,以前的事情都算了,忘記吧,我們重頭來過,沒有慕容業,沒有藍秋水,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英祥猛地把她摟緊,恨不得揉進懷抱里一樣,他的吻一個一個落在她身上,從輕到重、從疏到密、從試探到狂熱。他已經暌違了這熟悉的身子好久,那依然惹動他情思的氣息,那依然撥動他心弦的肌膚,他久曠的欲望已經隱忍了多久不敢褻瀆她。這樣的熱吻換來她真切地回應,她的身體不再冰冷,而逐漸變得火燙,呼吸聲在他耳邊,有帶著顫音的急促感這番心靈的「小別」之後,終於迎來這樣飽含著痛楚的交流,卻也終讓兩人沉浸進狂熱忘我中。野風陣陣,篝火熊熊,簡陋的鋪蓋掩著兩具年輕而富有激情的身體,沒有錦屏山枕,沒有瑞獸心香,亦無繡衾羅帳,而天似穹窿,地如牙床,星辰明月為華燈,蟲鳴鳥啼為舞樂,他們最真摯浪漫的歡好,在被褥間屢翻浪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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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霞光透過山林的灌木叢,投到兩個人的臉上,臉上不知是朝暉映照之下的紅光,還是夜來纏綿所余的潮紅,都覺得頰上熱熱,如新婚之夜那樣,都有些不好意思。身邊的篝火早就只剩了少許「噼啪」作響的焦炭,倒是兩人濕透了的衣衫,一夜風吹火烤,都干透了,迎著晨風獵獵飄動。
兩人又略略親昵了一會兒,起身著衣,英祥見冰兒突然怔怔地對著衣裳發呆,上前親昵地攬著她的腰問道:「怎麼了?」
冰兒繫緊汗巾,嘆口氣道:「昨天我竟沒有發現,我腰裡一直扎著的一卷金葉子沒了,大約是落水時掉了。」
英祥還未曾因錢發過愁,尚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笑道:「怪不得你落水直往下沉,原來腰荷千金,累累成贅啊。」
冰兒生氣道:「那麼多金葉子!值四五百銀子!尋常過日子,有四五百銀子的家底,也算得上中戶,如今少了這些錢,我們就徹底是窮人了。」
英祥道:「我們有手有腳,縱使是窮點,也不會餓肚子。何況,你那裡不是還有碎銀子和銅錢麼?」
「那頂什麼用!不知夠不夠支持路費呢!」冰兒披上外袍,返身朝小溪邊走去,「不行,我要找回我的金子來。」
英祥知道勸不住她,嘆口氣跟上來,果然見冰兒挽起褲腿在小溪里四處搜尋,金子本身雖然沉重,但是打成薄葉片狀就輕巧得多了,加之昨日桃花汛水流很是湍急,大約大部分還是被沖走了,冰兒在長長一段溪水石縫裡掏摸了半天時光,才尋回來不足十分之一的金葉子,不過一二兩左右,不由愁眉苦臉的:「不知道衝到哪裡去了!不知道便宜了誰!」
英祥見她毫髮無損地上岸,才鬆了一口氣,搓著她冰冷的雙手道:「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何苦來!萬一把自己弄病了,豈不是得不償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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