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咽了一口酸澀的苦水,不敢說半個「不」字,磕了頭應了一聲。乾隆道:「明兒接見杭州七十歲以上的老壽星,許他們遊園子,遇到宮眷也不必迴避。還有十二歲以下的神童,也與朕同游西湖。你去吧。」
蘇昌跪安下去,乾隆才重新把這枚玉佩拿到眼前端詳:當年做出抉擇讓他們小夫妻倆在外頭自生自滅,作為「永年流配」,如今十幾年過去,自己總努力不去想念,只當事情從未發生過,甚至只當這個女兒從未在身邊過,旁邊人亦不敢多提及。公主府的宅子既沒有收回,也沒有重新賞人,就那麼空空地關著,關了十幾年,內務府連問都不敢來問。自己只有到長春宮獨坐時,才想起裡頭曾經住過的兩個摯愛之人,東西陳設不變,卻一個是人鬼殊途,一個是不知所蹤。生死哀樂兩相棄,自己孤寂而無人能與言,只在心裡常常存些想像,就足以作為念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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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學了?」冰兒含著笑,接過奕霄的書包,為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今兒勝過三伏,熱死了吧?」
奕霄捧起桌子上剛泡好的藿香佩蘭茶,「咕咚咕咚」喝了個滿飽,笑嘻嘻說:「娘!今兒背書,我又是第一!」
「嗯,你好得很!讀書比你娘小時候強!」冰兒刮刮他的鼻子,「你爹說了,學學經史,懂些經世致用的東西就行了。你先生三番五次說要提前給你開筆寫應制的文章,那鬼八股有什麼嚼頭?」
「不!先生說了,八股雖然老套,但沒有八股,怎麼進考場?娘,我將來要中狀元!給你和爹掙一份誥命!」
冰兒又好氣又好笑:「我才不稀罕!誥命當吃還是當穿?」
奕霄嘟著嘴說:「反正先生說的,我不去參考,可惜了的!若是今年開筆學寫應制文章,明年童生試,我就有望中呢!」
「好了好了,你先生說的都是對的,好吧?」冰兒笑道,「考不考試,回頭問你爹!洗手,吃飯!」
奕霄手洗完,英祥也回來了,見冰兒把正在外頭玩得猴天猴地的小女兒奕雯拖進來洗手,強笑了一下去摸摸女兒的頭髮,冰兒邊吩咐可心幫忙端飯菜上桌,便笑道:「作孽!我如今可知道當年我身邊那些人是怎麼受我的了。」
奕雯活潑調皮,天不怕地不怕,確實有些當年冰兒的影子,而她從小生在父母的疼愛呵護中,卻不似冰兒小時候性子的古怪彆扭。小丫頭洗完手,用力把手上的水甩干,仰著那扎著兩個小抓鬏的小圓臉笑嘻嘻對英祥說:「爹爹!今日給我帶什麼好玩的不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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