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祥終於忍不住地心疼起來,伸手想給她揉揉,剛一觸到,小傢伙就蹦開老遠,痛得不能讓人碰,且終於恢復了元氣,哇哇大哭起來。
這回做父親的要狠也狠不起來了,那本《中庸》也丟開在一邊顧不得了,柔聲道:「爹爹扶你去房間吧。」
半天聽到奕雯抽抽噎噎的聲音:「走……走不動……」夾著令人心碎的哭泣聲,英祥實在拿寶貝女兒沒有辦法,打橫兒把她抱起來,送回到房間裡。女兒長大了,他也不宜再給她檢視傷情,撫慰了幾聲,只好放她在床上哭,自己去喚冰兒給奕雯上藥。
他躺在床上,望著床頂發呆,好容易等到冰兒回房,剛問了句「怎麼樣?」胳膊就被狠狠掐了一把。冰兒恨聲道:「你會不會打人?全打在一個地方,紫得都出血泡了!這麼多肉長著,不能分散著揍麼?」
英祥撫著自己的痛處,有些委屈地說:「我只打過架,沒有打過孩子屁股,確實不知道怎麼打合適。這樣的事做得傷心傷肺,以後奕雯不聽話該揍,還是你來吧!」
他這話說完挨了一頓捶打,冰兒出完氣:「你倒好!壞人盡讓我來做!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一塊肉,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你以為我就不疼愛麼?反正女兒沒有教育好,將來沒人要,你就好好養她一輩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濟南府鳴鳳朝陽
奕霄一路水旱結合,邊行進邊印證著自己平素讀的史書和雜書的印象,果然是讀萬卷書還需行萬里路,這一路上看到、聽到、想到的,收穫頗豐。
算計著參加會試的時間還足足的,到了山東濟南境內,奕霄打算好好休息兩日,閒來在市井散散,各處景點逛逛,不意倒認識了一位奇人。
說起來還是在一家茶館,打著趵突泉的招牌,奕霄心裡好奇,便想來嘗嘗泉城的水是不是名副其實,進去點了一壺茶,店小二欺他是個半大孩子,馬馬虎虎泡了茶過來,不想奕霄品茶功夫深得父親真傳,當即皺著眉道:「這是隔年的陳茶了!除卻普洱要吃陳的,其他茶都是越新越好,現在在三月間,各處春茶早已上市,也並不昂貴,我又不求極品,但你何必拿這陳年老君眉來哄我?」
店小二便有些訕訕的,見這主顧年紀小卻很精明,也不敢再欺誑,下去換了一壺茶上來。坐在他旁邊一桌的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橢圓臉上留三綹清須,眼睛亮如晨星,呵呵笑道:「小後生挺懂茶的!」
奕霄露出少年兒郎潔白的牙齒粲然一笑:「不懂便要被欺,還是多懂些好。」
「嗯!這等俗事被你說出不俗的況味來。」那人捋了捋鬍鬚,似是想了想心事,過了一會兒又問道:「小兄弟是去哪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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