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也沒事的,這天也熱了。」楊琇說。
兩人剛剛重新落座,紀海就對司徒盡說:「紀俞說你們有個朋友來了,在二樓那邊,讓你過去看看。」
司徒盡笑著站起了身,他拍了拍白照寧的背,又有意無意撫過對方的右耳垂,「你在這等我。」
他的耳洞還有一點點尚未成型的刺痛感,司徒盡這麼一碰讓白照寧打了個寒顫,他又是小聲的一個「哦。」
司徒盡頭也不回的就往樓上方向去,在人流盡頭,他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多時的紀俞。
紀俞看他過來了,於是忍不住先調侃了一句:「等半天了,你這洗手間去的也太久了。」
「久不是應該的嗎。」司徒盡隨手脫下來身上的外套,二樓要熱一些。
紀俞笑笑,揚了揚下巴指向角落:「過去說。」
兩人尋了個靠走廊的安靜地兒站著,司徒盡問對方有什麼事。
「別這麼嚴肅,先說點別的。」紀俞看向樓下,這兒正好能看見他們兩家人坐的那張餐桌。
「別的指什麼。」
「他很怕你……」紀俞這句話說得輕飄飄的,卻帶著一種能感同身受的苦楚,「這是為什麼。」
司徒盡同樣也往樓下看了一眼,白照寧還在安安分分的吃飯,「這個,我覺得你還是沒必要了解得太清楚。」
「家醜不能外揚?」
「……你說是就是。」
紀俞無奈嘆了口氣,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一個U盤,「我想跟你做個買賣。」
「先說清楚。」司徒盡目光落到那個銀色U盤上。
「不久前我到霍朗那裡去了一趟,拿到了點#039喪魂#039的樣品,也就是阿寧之前遭他哥用的那種藥品前身。」
對於白照寧早時候被拍的那些照片視頻早就真相大白了,事情無非就是周觀止從中作梗罷了,這也跟他後來鋃鐺入獄有一定關係,不過司徒盡想不到這件事裡還有什麼可揪的話題。
「我把樣品以我的名義公開掛到藍網後,有個政蟲找到了我……」
司徒盡沒心思和對方拉磨,他乾脆打斷對方的話,「說重點。」
「……」紀俞語塞了一下,「行,那我直說了。」
「……」
「你那場車禍的內幕證據我找到了。」
不過司徒盡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很意外的神色,他話音間也只是多了一些自嘲,「這事,你倒是比我上心。」
「投毒那傢伙現在就在樓下,下個月他可就是伯父的同門了。」紀俞用餘光打量了一下身側人,「七年爬座山,也該下來了吧。」
司徒盡不經意間留意著樓下的人來人往,他確實想不到當初讓自己翻陰溝的人能是誰,不過他又好像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了,「他下來了,難道我就能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