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金狂:「有勞了。」
於是,三人出了村長家,沿著村子走下去。
這一路上,當然是沒見到衛子野的身影。
直到快走到村尾時,他們才看到一塊石碑立在路邊,上面刻了三個字。
「葫蘆村,」邢簡念了出來,「還真用葫蘆做了地名。」
聶更闌在進村子前說過,這裡的地形神似一隻葫蘆,只不過進村的入口像葫蘆嘴並且非常狹窄而已。
陸金狂找不到衛子野,已經開始急躁:「上山找!」
三人從村尾的岔路口沿路而上,為了不和衛子野錯過,幾人沒有御劍,而是一寸一寸徒步往上爬。
不過,這邊的山範圍何其廣泛,三人爬了大半日,日頭將他們曬得汗流浹背。
邢簡早已累得腰酸背疼,腳底也疼得再也不肯前進一分。索性乾脆不走了。
反觀聶更闌和陸金狂,像沒事人似的,氣不喘臉不紅,實在天理難容。
放在平時,陸金狂早已鄙夷地開始嘲笑:「連用靈力調息都不會,白長了這修為。」
但他眼下沒有心情,只是沉沉掃了邢簡一眼就作罷。
聶更闌開口:「御劍搜吧,在這片地方再找一遍。」
邢簡如獲大赦,立即御劍跟著他們升空起飛。
還是御劍好,不用親自走路。
然而,幾人在方圓十幾里的範圍一遍又一遍呼喚衛子野的名字,卻始終一無所獲。
這個辦法雖然蠢笨,但也只能這麼做。
聶更闌和邢簡都是築基,兩人的御劍時間不能過長,很快,體內的靈力就不足以支撐他們再飛下去。
眼看天色不早了,聶更闌提出打道回府。
陸金狂立即道:「不行!找不到他都不許回去!」
邢簡:「我說你要不要這麼霸道,我倆靈氣早已經耗光了,又不像你是金丹,難不成你要背著我們在這山頭找人不成?」
聶更闌:「天色已晚,若你出事,衛子野就失去一個能被找到的機會。」
這話確實一針見血。
神情激動的陸金狂一聽,瞬間安靜下來。
邢簡哼了一聲。
三人於是回了葫蘆村,進村子時,各家各戶已經升起炊煙開始燒火做飯。
不久後,終於能看到村長家的竹屋,邢簡自語低喃:「奇了怪了,莫非衛子野真是在那間屋子裡消失的?」
「還是說,他被什麼東西吸引情急之下跳窗出去,被引到了山上?可這這些山峰實在延綿不絕,要找起來也太困難了些。」
正說著,三人已經進了村長家的籬笆院子。
村長知道他們回來忙迎上來,瞧見他們疲憊的神情,關切地問:「幾位道友,是不是沒找到?」
聶更闌:「是。」
村長嘆口氣:「我讓村裡的人注意一整天了,這裡也沒有衛道友的消息。」
邢簡:「果真是那間屋子有古怪?可是這也太不合理了,為什麼我們三個會沒事呢?」
這個話題他已經給出過猜測,但始終不太敢相信。
驀地,站在後面的陸金狂一拳砸向籬笆,弄得籬笆簌簌震動,把幾人嚇了一跳。
陸金狂眼睛發紅忍不住低吼出聲:「若是找不到他,我……」
空氣中安靜一瞬。
邢簡唉聲嘆氣:「修真界生死有命,全憑天意,任誰也想不到好端端地在屋裡也會出事啊,你想開點。」
陸金狂卻忽然拔高嗓門大吼出聲:「他救過我和我娘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