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聶更闌掰開,喘著氣道:「你……」
聶更闌氣極而笑,鉗住他下巴毫無章法地繼續親,很快在白衣人唇邊留下一連串透著晶瑩的水漬。
另一頭,流獄、暗影和孽梧三頭魔獸被兩人倒下的動靜驚動,已經悄然來到這邊的幻月花叢。
「哎呀,這不是魔主和小魔主嗎?」
「他們居然幕天席地就……」
「還以為人的習性與我們不同呢。」
幻月花叢里,聶更闌聽到魔獸們的議論聲,惡劣因子更甚,狠狠一口咬在白衣人胸口。
白衣人悶哼出聲,瞬間揚手在三丈以內的範圍落下一道結界。
聶更闌卻開始扒開白衣人身上的衣袍,露出他大片堅實的肌肉——
這一些系列動作牽扯到尚未痊癒的傷勢,讓他唇色略微泛白,額間隱隱滲出細汗。
白衣人啞聲哄他,道:「運轉劍訣與天地合璧,莫要浪費了時機。」
聶更闌只是怒極而笑,「憑什麼?」
白衣人再次出聲,語氣透著無奈,「時間不多了。」
時不待我,沈端楓在等他,鮫人公主也在等他。
聶更闌聞言,長睫顫動,隨即發狠般又是一口咬在他肩頭。
遂終於開始運轉起兩種功法。
白衣人這時一個翻身,將彼此的姿勢倒轉過來,把聶更闌壓在了下方。
後者才費了一番力氣發狠,此時已經沒辦法再抵抗,只能任由白衣人引領著主導,是以尤為不甘心,兩唇相接時,刻意地在對方唇和舌尖啃咬。
血腥味同時在口腔彌散開來。
白衣人無奈,卻無法責備他,只能任他動作。
接著,功法開始運轉,聶更闌驟然弓起身體。
又是熟悉的截然不同的兩種疼痛在體內冰火兩重天交織翻滾。
高大的幻月花叢晃蕩激烈,密密麻麻的花枝被翻來覆去壓倒了一大片。
白衣人驀地瞥見少年新雪般的肌膚被幻月花銳利的荊棘刺傷,擦出一道道血痕。
他眸色微怔,心疼地望著那些血珠。
下一瞬,他一個翻轉將雙方位置顛倒了過來。
聶更闌氣喘吁吁伏在他身上,眼尾泛著緋紅,「怎麼?」
白衣人啞聲道:「不若回洞府。」
他捏著聶更闌的手臂抬起,「你受傷了,此處皆是荊棘,恐怕……」
兩人依舊相擁著,聶更闌眉心和眸子泛起難而寸的痛苦和愉忄兌,「不。」
他又一次狠狠咬在白衣人肩膀處。
「不回。」
下一瞬。
白衣人眸子微閃,喉間傳出低低的米且重喘息,與少年逐漸過渡為青年的低沉重合疊加,逐步變為勾人旖旎的動人樂章。
結界外。
暗影、流獄和孽梧幾隻魔獸在繞著結界打轉。
它們看不見結界中的情形,只知道裡頭的情形應當十分激情似火。
「兩位魔主真是把我們當外人了,」流獄魔獸嘀咕,「咱們魔□□.合可從不藏著掖著,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孽梧魔獸呸它,「你才說了人與魔獸習性不同,還想觀摩兩位魔主雙修,真是異想天開!」
在它們低聲交談的過程。
結界裡一片活色生香,喘息不止,幻月花香和某種氣息糅合,鑽入鼻腔,滿是詭香媚意。
兩人知道幾隻魔獸在繞著結界轉悠,亦能聽到它們的談話。
幾乎有那麼幾個瞬間,聶更闌同魔獸的眼睛對上,恍惚間總以為他們能透過結界看到他與白衣人此刻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