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旁恰好躺著一具溫涼的身體。
聶更闌額頭冒出細汗,渴望地抓住男人的腰,喉結不住浮動。
清鴻劍尊箍住他手腕,語調清冷,「怎麼了?」
「師尊難道看不出嗎?」聶更闌喘著氣,「徒兒被種下狐族禁制魅生歡,本該在天魔谷就發作,被我硬生生壓制著拖到現在。」
旋即,白衣人的記憶也傳入清鴻劍尊腦海中。
果然如青年所說,他中了狐族的上古禁制詛咒,魅生歡。
原來,上次在寒池、以及之前在無間魔域多出來的那幾次強烈的歡慰,都是出自這魅生歡的發作。
一隻手扼住聶更闌的手腕。
清鴻劍尊沉聲開口:「去寒池。」
聶更闌冷笑一聲,拼著全身力氣重新爬到他身上壓著,「師尊又想用法陣和寒池壓下魅生歡,再用手替我解決?」
「我偏不。」
說罷,他低頭一口咬上清鴻劍尊胸膛,手不安分地探向那處廝磨。
清鴻劍尊漆眸霎時閃過暗芒,頃刻反轉身體一個翻身把人壓在在身下。
聶更闌眼睫已經被汗水沾濕,渾身滾燙難受,再也受不了,捧起清鴻劍尊的下頜堵住他冰涼的唇。
他親一會兒,又放開一會兒,故作可憐地將氣息噴在男人臉上,說:「師尊,我好難受。」
遂又重新吻上師尊的唇。
但他受制於魅生歡,渾身無力,反過來被清鴻劍尊攻城略地。
氣息交纏間,他雙腿不自覺勾纏上清鴻劍尊的腰。
又一次被親得頭腦發脹時,清鴻劍尊把喘不過氣的人放開。
聶更闌扮完可憐這會兒又開始發狠,一手扯掉清鴻劍尊的衣袍……
他要反轉身體把人反壓回去,然而計謀並未能實施成功,清鴻劍尊已經牢牢把他桎梏在身下。
聶更闌眸光迷糊,不忘抓緊了男人還半掛在身上的衣袍,逞強著哂笑道:「師、師尊怎麼還不來疼疼我。」
「徒兒受不住了……」
清鴻劍尊眼神一暗。
……
意識漂浮之際,聶更闌聽到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運轉天地合璧。」
再次聽到熟悉的提醒,聶更闌神思有一瞬的恍惚,於是默默在體內運行靈力。
月華如洗鍊。
直到清輝灑遍整個玉髓峰,青年始終精神奕奕勾纏流連著清鴻劍尊。
末了,還惡作劇般咬上男人的耳垂,啞聲道:「師尊,這裡熱。」
「很熱。」
清鴻劍尊於是連人掀起衣袍覆於兩人身上,帶著他飛出洞府。
一層結界落於在了他們身影上。
他本意是要到寒池,誰知路過天音樹林時,懷裡的人將他一扯。
二人頓時雙雙落於一棵參天巨樹的粗壯枝杈上。
聶更闌依舊被清鴻劍尊壓在枝杈間,抬手扶過他側臉,「師尊果真很疼愛徒兒。」
林間夜色幽暗,寂靜中,似有枝椏晃動聲不斷傳來。
巨樹的枝幹不知何時有銀絲靜謐流淌而下。
……
果然如玄蕪真君所說,無須兩日,甚至更快,第二日天光大亮時,聶更闌被白衣人強迫,之後在杳鶴城用美色勾得白衣人不設防一劍刺穿魔頭胸膛的傳言不脛而走。
一時間,眾說紛紜。
有人諷刺清鴻劍尊新收的徒弟給他丟了臉,也丟了整個靈音宗的臉面。
還有人說,不愧是從凡界爬上來的小倌,生死的緊要關頭,居然不是思索著如何制敵,而是打起自己老本行的主意,用起了合歡宗才用的那些厚顏無恥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