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他一指神情戒備的君杳然以及慕容證雪,「才是應該留下的。」
「至於那些惡童,既然被我抓到現行,還是把他們放回去吧。」
三危仰天冷笑不止:「你竟拼著回去時受那天梯的折磨也要插手我的事,莫非是對本君心生愛慕難以自持?」
後卿慢慢露出一個哂笑,不疾不徐反擊回去:「三危神君不也因為我插手此事而氣急敗壞出了燧明島,難不成,你也對我仰慕已久芳心暗許了?」
那副船主和眾多船員皆是冷汗涔涔聽著兩位大人之間近乎於調情般的對話,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後卿!」
三危怒而磨著後槽牙,不欲與此人廢話,說話間手已經一揚,朝著君杳然以及慕容證雪而去。
二人的身形瞬間傳來爆裂聲。
「啪!」
既像是刀疤船主那般瞬間血肉模糊化為齏粉,又像是直接被絕對的恐怖力量碾壓為虛無。
二人瞬間消失在燈火通明的碼頭上,地面乾乾淨淨,什麼痕跡也沒留下,仿佛兩人從來沒在這時間存在過。
第156章
君杳然、慕容證雪的身形被徹底抹殺消失後, 碼頭四周皆是一片死寂。
先有後卿將刀疤船主碎屍萬段,後有三危把君杳然慕容證雪抹殺消散。
三條人命在不到半個時辰內活生生消失在眾人眼前,說殺就殺。
這和那些惡童根本毫無分別。
怪不得惡童們視這些「大人」為神祇, 談到他們時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和嚮往。
原來都是一丘之貉。
聶更闌目光瞬間赤紅,從地面暴起沖天猶如驚鴻朝急速掠向三危。
他運用了渾身的修為和靈力, 打算為之一搏,想替君杳然及慕容證雪討回公道。
哪怕, 只是傷到此人的一根手指也好。
然而他著實高估了自己的實力, 煉虛期修為在三危眼裡不過是滄海一粟,根本不值一提。
聶更闌快如疾風驟雨的身影在三危和後卿眼裡,如同放慢了動作的紙人,脆弱得不堪一擊。
還未等他靠近,三危只不過懶洋洋動了動手指, 快如閃電的身影驟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當空狠狠砸下。
「嘭!」
聶更闌噴出一大股鮮血, 五臟六腑如同被巨石擠壓幾乎要爆體而亡。
被這股可怖的力量摜到地面時,他聽到後卿冷冷出聲:「三危, 你瘋了嗎!」
下一刻,聶更闌感受到壓在身上的無形洶湧的力量瞬間消散。
後卿指尖接著一彈, 聶更闌五臟六腑被碾壓過的窒息悶痛感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慢慢爬起來, 目光陰森盯著漫不經心將雙手背到身後的三危,絲毫不顧方才幾乎要被絞殺的恐怖情境, 怒意沖天又要再次沖向三危。
後卿見狀術法一施,「啪」地一聲將他定在原地。
後卿:「你們連船主都打不過, 怎麼可能敵得過我與三危, 不過是蚍蜉撼樹而已。」
他將目光投向聶更闌身後的清鴻劍尊與流光真君,道:「你們立即隨船回去。」
聶更闌瞬時警惕起來,目光陰沉沉盯著後卿。
此人一而再再而三急著驅趕他們離開, 他反倒不著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