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咳嗽了一聲道:
「只是弟子怕仙尊怪罪,只能裝作不知,說不定能糊弄過去,安全而歸。」
「只是沒有想到,您……這般善良慷慨。」
「是弟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蕭玉衍看著她說話時偷偷瞄向他的目光,只覺得心中一片溫軟。
他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卻在察覺許晚辭微微緊繃的身體時驀然停下。
他沒有繼續上前,而是輕聲道:「你直接叫我的名字便好。」
「我們……是朋友。」
「對我,你不需要用尊稱。」
「永遠都不需要。」
他的聲音中,從來都聽不出他們之間隔著深淵一般的修為差距,也聽不出一絲強迫。
他只是平等甚至稍顯下位的,在訴說他的……期望。
許晚辭心跳倏地加快。
她看到了他的停頓,聽到了他的縱容,也清楚的感受到了他那從初見起,就仿佛沒有邊際的偏愛。
明明身前人的氣息如同冰川一般凌冽清澈,她卻偏偏從中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一絲仿佛只有她能感受到的暖意。
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
永遠不會有人比她自己更了解自己。
也永遠只有她自己才知曉,她會對一個怎樣的人心動。
許晚辭控制住自己的心跳,用好勝心強行壓下了所有的想法。
憑什麼,只有她會被擾亂思緒呢?
夢境,也應該一視同仁才對。
她也往前走了一步。
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足以聽清彼此的呼吸聲。
她抬起頭,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蕭玉衍。」
現在,心跳混亂的,又多了一個人。
蕭玉衍眼中除卻身前人,再也沒有了任何存在。
他心中那一株嫩芽,被他鋪天蓋地的情感滋養,一瞬間便生長出了數十片枝葉。
他的心動,在見到她的每一刻,都在悄然加深。
許晚辭對人的情緒向來敏感,她無法聽清他的心跳,卻察覺到了他的怔愣。
她心中生出了一絲隱蔽的歡喜,然後,她把這絲歡喜,歸結於她贏了夢境。
她依舊抬頭,認真地看著身前人:
「我好像還沒有向……你介紹自己。」
「我是太清宗的一個普通外門弟子,許晚辭。」
「你可以叫我……」
許晚辭想了很多,最終用夢境說服了自己:
「晚晚。」
這是從未有人喊過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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