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塬檢查完漆望腺體,又檢查了他生殖腔,眉頭皺成川字,腺體逐漸乾癟,生殖腔回縮,再這樣下去,等腺體完全乾癟的那一天,漆望也活不成了。
「合成信息素屬於限制類藥物,每個月領取一次,只能領取三個月,三個月後你再想申請,對你作用也不大了。」
漆望身體問題是長期,從許塬接手那一天,就得負責到底,除非漆望放棄治療,或者去了其他家醫院,就算那樣,一旦漆望出什麼問題,身為他的前主治醫生,許塬也有逃脫不了的責任。
Omega本身的生理結構和稀少程度,讓國家和醫院不得不高度關注他們的身體情況,許塬是私立醫院的醫生,保護病人的隱私是他的責任。
如果漆望去公立醫院做檢查,醫生早就上報了,他身體問題將不再是他個人問題,為了他的生命安全著想,國家將強制為他匹配Alpha,不論他喜不喜歡。
季時嶼在門口站了五分鐘,想著他和漆望都沒吃東西,下樓去買早餐。
醫院門口有很多店鋪,包子饅頭油條豆漿都有,漆望給自己買了兩包子,又打包了一碗粥和一籠小籠包提回病房。
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病房的門還關著,季時嶼坐在門口,也沒心情吃早餐。
高純度抑制劑,只有普通抑制劑沒用的情況下才能使用,而且需要遵醫囑使用,能不注射就不注射,但看昨晚漆望那樣,他不是第一次使用。
門從里拉開,醫生出來。
季時嶼站起,問道,「醫生,如何了?」
「輸完液去一樓拿藥,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再受刺激。」
許塬交代兩句就走了,他該說的都和漆望說了,門口這位又不是他的alpha,他說多了也沒用。
季時嶼進病房,將早餐遞給漆望。
「謝謝,麻煩你了。」
漆望抬手去接早餐,季時嶼卻把手縮回去。
「舉手之勞,昨天那種情況,我相信只要是上過ABO生理課的大部分人都會義不容辭幫助你,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沒什麼好感謝的。」
季時嶼邊說話邊將餐桌支起來,然後把早餐放到桌上,將粥拿出來,粥是杯子塑封,吸管戳進去就能喝。
漆望猶豫一下,問,「昨晚我……」
「昨晚你昏迷在我門口,我送你來醫院。」
季時嶼打斷漆望的話,語氣平靜,神色如常。
「哦。」
漆望見他不想多說什麼,也就不問了。
兩人安靜吃早餐。
「我給助理打電話了,他一會就過來,你有工作就去忙吧,改天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