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聞夕言說,「造價很高,全國也沒有幾件,我一個搞科研的不需要。」
「我帶你去戰場上……」
「我下回不去前線了,也用不著你保護我,」聞夕言說,「把衣服給更能用得上的人,別浪費給我。」
「我那件給你。」步睿誠望著他,目光炙熱,帶著乞求,或者說是奢望。
聞夕言無語地閉了下眼睛,心中提了一口氣,儘量語氣放緩,讓自己平靜:「我不需要那衣服,也不需要你,我的特派任務也快結束了,明後天就走了。」
「走?」步睿誠一時懵了,「去哪兒?」
「回駐地去,或者蘭特群島,我本來就是特派的,不是軍人,現在任務結束了當然就得回去了。」
「怎麼就結束了,我們打完了嗎?」
「那是你們的事,跟我一個醫生有什麼關係,」聞夕言無所謂道,「我甚至都不是一個軍醫。」
步睿誠像是挨了一悶棍般頓住了,他一直希望凱文遜和尹瀚洋能組隊行動,這樣他和聞夕言不會分開,還是會以保護者的身份在聞夕言身邊,假設聞夕言有了那防彈衣,步睿誠帶著他就更方便了,兩人一起打仗、一起吃喝、一起睡覺,一起生活……
「你走不了的,」步睿誠想到了一點,「不要五月了?你一走我就把他打死。」
「打死唄,我現在都把他研究透了,沒勁了,」聞夕言的唇角帶著一絲譏誚,「沒看我天天都讓他處於休眠狀態嗎?」
「敵人那邊還有更多奇形怪狀的變異人,」步睿誠道,「到時你都看不到了。」
「方傾跟我是信息共享的,我有什麼看不到的?」聞夕言說,「回駐地我還能過我以前逍遙的日子,戰區太無聊了。」
步睿誠想起聞夕言在新兵營的咖啡館裡,喜笑顏開地講笑話,把周圍的Omega們逗得直樂的樣子,似乎已經預見他回去之後,怎麼跟各種Omega逍遙快活了。
他一時氣苦,腦子裡一根弦嗡嗡作響,胡言亂語起來:「尹瀚洋不會同意你走的,你現在是他的人。」
「我是萊斯利特派過來的,不歸尹少將管,我想走就走!」
「你走了我就把你徒弟還有你前任都給關起來!」
「呦呵,口氣不小啊,」聞夕言忍不住笑了,「你關吧,我看於少將和殿下能不能饒了你。」
步睿誠猶作困獸之鬥,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眼見著聞夕言卻一副逗狗的樣子在那兒笑得眼睛彎了起來,他發起狠來猛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聞夕言,拼了命地啃咬他的臉、他的唇。
「你他媽的……」聞夕言的胳膊和腰都被步睿誠箍到了一塊兒,他剛張口罵人嘴被步睿誠趁機探了進來,熱熱的、顫抖著,步睿誠激動地撕咬和品嘗著,全憑本能索取,毫無章法,更別提什麼溫柔和浪漫。
只是一個聲音在他心裡瘋狂叫囂著,聞夕言要走了,去過他風流快活的日子去了,無論再怎麼照顧他,傾慕他,終究世上沒這種好事,能落到自己的頭上。
砰的一聲,聞夕言選了個角度,用盡全力也沒沖開步睿誠的束縛,但卻用頭撞向了步睿誠的頭,兩人腦門對著腦門砸了一下。
步睿誠沒感覺到痛,事實上他的知覺都被唇上溫軟的觸覺所占據了,只是後反勁地覺出聞夕言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地撞完了頭,老實了一會兒,像是懵了。
步睿誠不禁皺眉,左手還是鉗住聞夕言的腰和雙手……就跟他預想的一樣,一隻胳膊就能環住聞夕言的全部,右手撩開他前額的頭髮,仔細看了下他的額頭。
撞紅了,但是沒多大事。
步睿誠揉了揉聞夕言的額頭,臉上又現出那抱歉又執拗的表情來,冷杉松針的潮濕氣息逐漸濃重,劈頭蓋臉地撲了聞夕言全身。
「有意思麼?步副將是有多饑渴,才能抱著個Alpha啃啊?」聞夕言若無其事地向後退了兩步,開啟了嘲諷技能,「鄉巴佬,都升為王子殿下的副將了,怎麼還一副沒見識的樣子,你知不知道Omega的身體有多柔軟,多香甜,我有的東西你都有,你沒有的我也沒有,這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