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滯了幾秒。
梁澤眯起眼睛,手探入她的腰下,猛地一拉將人半抱起,兩人的位置隨即發生反轉。他靠坐在床頭,把岑依洄以極其曖昧的姿勢按在腿上。
四目相對,梁澤沒錯過岑依洄臉上轉瞬即逝的無措慌亂。他唇角輕輕翹起,眼底卻清冷一片,沒有絲毫笑意,「憑什麼因為你一句話我就不交女朋友?」
提要求是得付出代價的。
岑依洄似乎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思忖半晌,猶猶豫豫地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天氣熱,衣物單薄,岑依洄雙手交叉揪住衣擺,抬眸看了眼梁澤,隨即果斷地脫去上衣。細膩的皮膚泛起瑩白的光澤,線條起伏美好,叫人挪不開眼。
梁澤毫不避諱地盯著她,打量暴露在空氣中的每一寸肌膚,仿佛她是某件待價而沽的物品。
凌厲的眼神令岑依洄感到不舒服,但她沒退縮,輕聲問:「梁澤哥哥,能不交女朋友嗎?」
「你就脫這點程度,哪夠要求我?」梁澤說著,手貼在岑依洄背後,啪嗒解開內/衣扣子,隨後撥下她兩側肩帶。內/衣從她手臂間滑落。
岑依洄完完全全□□。
室內溫度不低,但岑依洄的肩膀忍不住發抖。梁澤的舉動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線,腦子瞬間清醒過來,不自在地想伸手擋住自己的身體。
梁澤反應更快一步,將她雙手反鎖背後,整個人貼近她:「擋什麼?我以為你已經做好陪我上床的準備。」
砰——
聽到「上床」二字,岑依洄的腦袋一片混亂。
她的目光像只受驚的小鹿,慌亂地閃躲,不小心與梁澤嚴厲直白的眼神相遇,呼吸都凌亂無章,「我……我沒有做好準備……」
梁澤充耳不聞,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另只手捏著她的下巴,左右小幅度來回端量,掌心撫摸她的下頜。
岑依洄瑟縮一下,想往後躲,被梁澤固定住無法動彈。梁澤的手漸漸向下遊走,滑到頸部,再到鎖骨,被他碰過的皮膚像是烙印過一樣發燙。
梁澤的手沒停,還在繼續碰向更私密的地方。岑依洄繃不住壓力,肩膀劇烈顫抖,淚水壓抑不住,猛然溢出眼眶。
「剛才還敢在我面前脫衣服,現在哭什麼呢。」梁澤把人嚇得臉色蒼白,便收回手,「所以到底為什麼不讓我交女朋友?」
「我、我不想畢業後又變成一個人,」岑依洄內心的恐懼,從嘶啞的嗚咽中,一聲接一聲吐露,「你也不可能總是無緣無故照顧我。」
梁澤瞬間就明白了。岑依洄到底還年輕,始終缺乏安全感,怕他也和周惠宣一樣說離開就離開。在岑依洄的認知里,她得到的好,一定需要她付出某些代價才能換取。
為了得到周惠宣的喜歡,岑依洄努力練芭蕾。
為了得到梁澤的照顧和庇護,她想來想去,只能拿出自己。這是潛意識里的見解,平日不曾表露。
岑依洄低頭哭,不敢看梁澤。
「我既然管了你,不會半途結束,也沒要求你回報。」梁澤無聲輕嘆,下了床,將人平躺放好,拿了條毯子遮住她的身體,「今晚你喝醉了,我不計較。」
瞥見岑依洄緋紅濕潤的眼尾,終究還是心軟下來:「才十八歲,別學壞。」
臥室門被輕輕帶上。
梁澤回到客廳,莫名心浮氣躁。
他打開電視機,世界盃季軍賽上半場已經結束了,德國隊踢了烏拉圭二比一,兩個進球分別是克洛澤和德國隊的新生代小將托馬斯穆勒。
而當晚,靳平春打賭輸給了趙及川兩千塊人民幣。
第32章 忘記 早上好
翌日, 岑依洄甦醒,昨晚發生的一切,模模糊糊在腦海跑走馬燈。
身體在被窩動了動, 薄毯的纖維, 微妙地摩擦細嫩赤裸的肌膚。被梁澤注視過和碰過的地方, 殘留難以忽視的熱度。
他真的是……
岑依洄揪著被子擋在胸前, 微微縮著肩膀坐起身, 一時找不到形容詞。
臥室空調透著冷意, 岑依洄套了件寬大的居家短袖, 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禁打了個輕顫。低頭環顧四周, 找不到拖鞋,她想起昨晚是被梁澤抱進房間的。=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