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依洄捧著精美的胸針愛不釋手,聯想到梁澤剛才有關芭蕾的問題,茅塞頓開:「梁澤哥哥,原來你一直很欣賞我的舞蹈水平!」
聽著怪自戀的。
「想多了,我看不懂芭蕾舞。」梁澤的語氣略微帶了點玩世不恭,亦真亦假叫人分不清,「只是覺得你跳舞的模樣很漂亮。」
第34章 打擾 能去北京找你嗎?
岑依洄從小被誇到大, 對讚美詞幾乎免疫,但在梁澤這里出了意外。
他似是漫不經心的一聲欣賞,在她心中掀起無法平息的漣漪, 整個軍訓期間, 岑依洄只要看到那枚舞伶胸針, 情緒便被反覆攪動。
宿舍門口, 新室友陳一沁提醒:「依洄, 快去操場集合啦, 遲到會被罰一百個伏地挺身。」
「馬上就來。」岑依洄把胸針鎖進抽屜里, 走之前, 匆忙在外露的皮膚上噴了防曬霜。
烈日炙烤下的綠茵地, 披了一層金色薄紗,大學新生穿著迷彩服, 排成整齊的方陣,隨教官的口令, 邊齊聲吶喊,邊鏗鏘有力地踏正步。
「抬頭挺胸!不能懈怠!最後一天了, 都給我堅持住!」教官低沉洪亮的命令, 直直擊入學生們的耳朵。
岑依洄迎著刺烈的陽光眯起眼, 咬緊牙關堅持著。好不容易熬到休息時間,她和室友坐到陰涼處, 大口灌下常溫礦泉水。
陳一沁家在隔壁省, 開車只要兩個半小時,此刻,她舉著可攜式手持電風扇,對臉吹風降溫,哀嚎:「這早晚訓練的苦日子終於要到頭了, 我爸說明天一早開車接我回家。我必須在家好好修養,每天敷兩張面膜。」
說著,側頭看向岑依洄:「依洄,你家就住本地,這周末打算回去嗎?」
「回的。」岑依洄拿起一面小鏡子,仔細研究臉頰皮膚上冒出的小疙瘩,微微蹙眉,「我好像紫外線曬過敏了,得去看下醫生。」
陳一沁挨近岑依洄半米,問:「有人接你嗎?」
「沒有,」岑依洄收起鏡子,「我自己回家。」
陳一沁突然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冒昧問一下,開學那天幫你拎行李上樓的帥哥,是你家人還是……男友啊?」
岑依洄聽到「男友」二字,稍稍愣住,隨即唇角不自覺地翹起:「是我哥哥。」
她現在能毫無負擔地將梁澤介紹為哥哥。
只是哥哥最近很忙,和組員弄的那個算法項目最近在收尾,兩人軍訓期間幾乎沒打過電話。
岑依洄的目光有些漂浮,趁教官還沒吹集合的哨子,她摸出手機。
-二回:梁澤哥哥,今天是軍訓最後一天
-二回:晚上要舉辦聯歡晚會
消息發著發著,就成了流水帳,她在對話框編輯:我的臉好像曬傷了,有點癢有點疼。
手指即將按在發送鍵上,驀然停住。
這是在幹嘛?向梁澤訴苦?訴苦的目的,是為了得到梁澤的安慰?
岑依洄心底湧上一股道不明的彆扭感,於是默默地刪了這句話。屏幕聊天框安安靜靜,梁澤一直沒回復,岑依洄聽到集合哨聲,便關掉手機。
晚上的聯歡會是全體學生最期待的重頭戲。按照要求,每個班至少出一支節目。臨時選舉的班長向班裡同學徵詢興趣特長,大家紛紛熱烈響應。有人會彈鋼琴,有人會打鼓,還有人擅長時下潮流前沿的Beatbox。
岑依洄點開群里的報名表,有一瞬間想在特長欄填寫芭蕾,但想了想,並沒有登記。
夜幕悄然降臨,操場綠地前搭建起一座表演舞台,新生們三三兩兩席地盤腿而坐,低聲聊天。
舞檯燈在天色將黑的傍晚散發耀眼的橙色光影,主持人洪亮清晰的報幕聲劃破空曠的校園,全場終於安靜下來。
清脆熱烈吉他聲響起,西語系的三男三女分別從舞台兩側登場,笑容洋溢,昂首挺胸,踩著節拍點跳起了弗朗明戈。
台下氣氛瞬間被點燃,雷鳴般的掌聲歡呼聲洶湧而至,學生們紛紛高舉手機,捕捉台上的熱鬧舞姿。
岑依洄也拿出了手機。沒拍照,下意識查看和梁澤的聊天界面,對話停留在和她細碎的兩句流水帳上,對方尚未回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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