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和樂器演奏一樣。一天不練,自己知道;十天不練,觀眾知道,勤奮是保持高水準表演能力的唯一方式。
岑依洄斷檔過一年半,肌肉記憶不及從前。自從決定加入舞蹈協會,風雨無阻每天訓練追趕。好在她底子紮實,重新起步較常人更快。
牽手走到舞房門口,岑依洄接過梁澤肩上的舞蹈包,道別完正準備急匆匆往裡沖,手腕突然被梁澤一把拉回去。聽他問:「真的不需要我陪?」
「梁澤哥哥,我要跳兩個小時,乾等很無聊的。」岑依洄低頭看了眼手錶,「跳完我就直接回家,不用麻煩你啦。」
梁澤凝視岑依洄片刻,鬆了手,「好。有事打我電話。」
岑依洄敏銳察覺,梁澤情緒透著一絲不悅。
稍作思索,岑依洄上前半步,手臂輕輕張開,主動擁抱梁澤,甜言蜜語哄哥哥:「我今天過得也很開心,晚安。」
岑依洄經常以「我今天過得很開心」這句話作為約會結語,是獨屬於她的儀式感。
梁澤一愣,隨即略無奈地笑了笑,順勢將岑依洄摟入懷中,偏過頭輕吻她的發頂,低沉的嗓音帶了寵溺:「晚安。」
目送岑依洄進入舞房,梁澤駕車離開,與趙及川一行人會和。
許久沒飆山道,梁澤開了兩圈,心底的郁色發泄掉不少。
回到山腳,梁澤掐著點給岑依洄發信息。
-梁澤:到家了嗎?
-二回:洗完澡在床上了
-梁澤:早點休息
-二回:好的,梁澤哥哥你也是
梁澤沒再回復。
他頗為鬱悶地發現,在岑依洄心裡,自己占據的仍是「哥哥」的身份。
儘管岑依洄會主動與他牽手、擁抱,但她腦子始終沒掰轉過來。怕麻煩他,怕打擾他,沒有更深層次的男女朋友意識。
這事兒真惱人。
趙及川有些幸災樂禍:「梁澤,想不到你每晚的約會八點就結束。談戀愛還能有大把空餘時間,真令人羨慕呢。」
梁澤掛檔熄火,冷颼颼睨他一眼。
「咳,講正事!」趙及川立刻投降,「我女朋友年前想去雲南泡溫泉,平春也有興趣,你問問依洄,要不要一起。」
-
岑依洄眼睛從桃花源主頁移走:「去騰衝?」
梁澤將岑依洄的筆記本電腦挪一旁,手指落在她的臉頰旁,捋了幾縷掉落的劉海到耳後,「你一天到晚不是悶在家里看電腦,就是在練舞,去雲南玩幾天吧,就當散心。」
岑依洄認真想了想,寒假生活確實有點宅,便答應下來。
申城到騰衝的直飛航班數量有限,有時一天僅一班,通常下午四點起飛。這天因航空管制,飛機延誤,抵達騰衝機場已經晚上十一點。
岑依洄下廊橋踉蹌了一下,被梁澤及時扶住,「困了?」
「有點。」岑依洄打個哈欠,「梁澤哥哥,去酒店要多久?」
梁澤掃了眼地圖,「大約一個半小時。」
此次旅行,除了靳平春、趙及川和女友孫栩,還有孫栩帶來的閨蜜單瑤。
一行六人,在機場租了兩輛車。
梁澤剛放好行李,瞥見睏倦不已的岑依洄,正倚靠在打開的車門上閉眼休息。梁澤嘴角輕輕勾起,示意靳平春開車,他半摟半抱將岑依洄帶進後排座位。
剛一上車,岑依洄枕在梁澤懷裡睡了過去。
雲南的山路不比城市道路,一個半小時才走六十公里路。抵達溫泉酒店已是凌晨。
溫泉酒店主打高端度假,全別墅房型,私密性極強。
梁澤和岑依洄定的是一套雙臥室帶庭院的花園溫泉別墅,其餘人則是單臥別墅。辦理好入住,梁澤牽著岑依洄去房間。
單瑤望著兩人手指交扣的背影,悄聲問孫栩:「小栩,梁澤和依洄確定在交往嗎?為什麼訂的是兩間臥室,不住一間?」
孫栩其實也一頭霧水。明明上次見面,兩人還是好哥哥好妹妹。
單瑤若有所思:「都出來玩了,竟然沒睡一起。」
孫栩眉心微蹙:「我記得依洄剛上大學,才十八歲。可能因為年紀小吧。」
單瑤不以為意,心想,也許是兩人感情還不夠深,沒到上床那一步。又或者是女孩子太害羞,放不開,畢竟像岑依洄這個年紀的女孩,大多期盼夢幻的、不切實際的純情戀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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