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來,皆是如此。
根深蒂固的認知很難在短時間內做出改變,褚新霽也一直覺得,往後也該如此。
自從代替褚清澤從學校將她接回來後,軌道似乎進行了一定的偏離。
偏離,意味著打破平衡。
褚新霽眉梢壓下。
少女的身形被藍花楹遮住了大半,海藻般的捲髮被黑色抓夾松松挽起,白玉凝脂的肌膚在陽光下像是加了層柔焦濾鏡,明眸善睞,宛若一株瑰麗卻又透著冷意的紅山茶。
「褚總,您有在聽嗎?」
直到聽筒那邊傳來營銷總監的聲音,褚新霽才淡移開視線,溫聲道了聲繼續。
仿佛剛才那一瞬的晃神只不過是無足掛齒的小事。
依舊沉穩,強大,鎮定,宛若一尊巍峨的高山。
既然意識到了,便要將那個帶來蝴蝶效應的起源扼殺在搖籃中,燎原的星火,自始至終就不該出現。
*
送走沈月灼後,褚清澤正欲將信封交給褚新霽,卻在樓梯轉角碰到了他。
「你跟我過來書房一趟。」
褚清澤對他哥這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很是不屑,聞言,故意鬆散了站姿,「有什麼事不能在這說,非得找個嚴肅的地方?」
「上次你做的糊塗事,我已經幫你善了後。沈月灼那邊,我找到幾家合適的投資公司,你負責幫她對接,也算是給她的賠禮。」
褚清澤冷嗤:「你不會還給了那個敗類補償吧?」
褚新霽聞言,眉心輕折。
能夠走到今日,他算不得什麼溫潤守禮的人物。商場之上,誰不知他雷霆手段,因此,無人敢觸他逆鱗。
到底還是個未經世事洗禮的青年人,褚清澤竟誤以為他在外也是這種仁慈的形象。
他並未打算解釋,轉而敲打警告:「沈月灼的工作室,你最好多上點心,如果讓我發現,你只把它當成玩樂放縱的幌子——」
被戳中心事的褚清澤不怒反笑,打斷:「然後呢?你打算怎麼樣,把我駐唱的那家酒吧收了,讓我流落街頭?」
在褚新霽逐漸凝固的表情中,褚清澤甩手疾步下了樓,將電吉他彈地快要冒火,最後電子鼓也發很地敲了好幾通,也沒能將心底那股鬱氣散出來。
他乾脆往地毯上一躺,衛衣兜里的那封信滑落而出。
褚清澤停留其上的眼神逐漸變了味道。
二十分鐘後,褚清澤將兩封信的字跡反覆對比。他和沈月灼從小就互相打掩護,罰抄到手酸的時候,沒少靠零食跪求對方幫忙,模仿她的字跡,除了她本人,幾乎沒人能看出來。
晚餐過後,褚新霽驅車準備回湖心公館,褚清澤隨手將信封從車窗里塞進去,「沈月灼給你的,說是要你親手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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