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若竹沒找到,越群山沒走幾步,倒是在御花園的入口處,見到了裴荀。
裴荀正從花園池畔回來。
適才在宮宴上,他和越群山緊挨著座位,卻沒有說話。
如今倒是面對面見到了,裴荀也不打算和越群山說什麼。
越群山卻是喊住了裴荀。
「站住!」只見越群山睥睨著裴荀,道,「你將若竹還有雲渺帶去了哪裡?」
「什麼若竹同雲渺?」
裴荀佯裝不懂。
「你少裝蒜!」越群山不耐道,「不是你把她們母女倆喊出去的?說是去換衣裳,但是偏殿根本沒人,你快說,你把她們引到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裴荀一臉坦然。
越群山攥緊了手中的拳頭:「姓裴的,你搞清楚,我和你合作是一回事,若竹同雲渺又是另一回事!沈若竹如今是我的妻子,你整日同她見面,算什麼君子所為?」
「我哪裡整日同她見面?」
莽夫就是莽夫,越群山說話,總是如此不中聽。
裴荀嫌棄不已。
越群山質問道:「你之前沒有約若竹出門去見過面?」
裴荀:「……見過。」
越群山又問:「那今日大殿上,不是你故意勾著雲渺去看你的?」
「……?」
他這話就過分了。
「雲渺她還是個孩子,她想看我就看我,她想不看我就不看我,這是我能管的了的?」
「不是你故意裝的老神在在勾的雲渺去看你,雲渺她能盯著你看這麼久?姓裴的,雲渺如今整日和裴則出門去玩,我已經不說什麼了,但她如今是我的閨女,你以為靠著裴則去吸引她,她就會想要裴則繼續做她的哥哥,想要你繼續做她的繼父?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到底誰才是做的春秋大夢?
裴荀吸一口氣,深深地看著越群山,只覺答應和越群山合作,是自己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決定。
是,今日沈若竹的確是他引出來的。
得知寧王今日其實也進了宮之後,裴荀便出去摸清楚了寧王的方位,而後派人去告訴了沈若竹。
他知道,沈若竹此番回京之後,尚未曾見過寧王一面。
不是沈若竹不願意去見寧王,而是寧王一直躲著沈若竹。
於是他想看看,沈若竹若是知曉寧王的存在,會想要當面和他說些什麼。
而寧王突然和沈若竹面對面,又會不會坦白些什麼。
御花園處早被他安排了探聽的人手。
至于越群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他有想過這個莽夫也許會跟著沈若竹跑出來,但是萬萬想不到,這個莽夫竟然會對著自己大眼瞪小眼,內訌起來。
「有你這樣的繼父,真是雲渺的悲哀。」
他搖了搖頭,最後掃了越群山一眼,隨後,實在懶得再和這人爭執些什麼,選擇拂袖而去。
可是越群山並不許他離去。
「站住!你告訴我她們在哪裡!」他強硬地問道。
第七十七章 父輩修羅場(下)(二更補……
皇宮的御花園,無論是比相府還是陵陽侯府的規格都要大上好幾倍。
正午時分,正是日照最為充足的時候,陽光穿破雲層,平等地照在每一片盛開的花叢間,也降臨在池塘幾乎再看不見多少的荷葉上。
水面清淺,映出波光粼粼。
祁雲渺跟隨著阿娘,一步一步,終於來到了面前的亭子裡。
寧王蕭明禹正躺在亭子的貴妃榻上,聽到外頭有人聲響動,便側耳問道:「河西,是有人來了?」
他的聲色溫潤,和煦,祁雲渺在聽見的那一刻,便不可遏制地一下子回憶起了那一年的冬天。
那一年的冬天,阿爹將人撿了回來。
而她偷偷跑到他的病床前,問他叫什麼名字。
名為河西的護衛明顯並不認識沈若竹同祁雲渺,上前一步攔下了兩人,正待出口詢問,沈若竹便自己高聲道:「妾身陵陽侯府沈氏,攜女見過寧王!」
「……呵。」
寧王古怪地笑了一聲,似乎不曾想過,如今走到自己面前的會是她們母女。
「沈若竹?」他緩緩坐起身,問道,「可是曾救過本王之命的沈若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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