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渺不知道,沈若竹自己也不知道。
祁雲渺擔心寧王是就此開始打算折磨阿娘,於是幾番思索過後,拉著阿娘便問她接下來有無什麼先手的措施。
沈若竹攥緊了手中的拳頭。
既然是來復仇的,她自然不會完全沒有措施。
寧王府經常登門的那一批人里,有她的人。
但那人手裡目前掌握的東西,並不足以扳倒寧王什麼。
幾個財政上的貪腐錯漏,對於皇帝來說,並不足以叫他就此賜死自己如今唯一的弟弟。
殺人償命,不論是寧王還是懷王,只要是動手殺了祁琮年的人,她都要他們償命才行。
還有寧王身邊那個真正動手的護衛……
對了,護衛……
沈若竹回京之後,之所以沒有選擇對那名會使彎刀的護衛直接動手,一來是因為他是金吾衛的人,不好隨便扣押;二來則是因為他又是寧王的常年護衛,若是貿然動了手,只怕是會打草驚蛇。
但是他今日都說了,人不會交給她,那她便再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便從那護衛下手。
「找人抓住他。」沈若竹眼睛一動不動,道。
「誰?」祁雲渺一時不解阿娘的心思。
沈若竹便看一眼女兒,解釋道:「河東。」
那個擅長使用彎刀的護衛。
祁雲渺頓時領悟。
但是那是金吾衛的人,金吾衛守護皇城,每一個都是武藝高強的人,祁雲渺不明白,阿娘打算如何抓住他?讓她去試一試嘛?
「不是你!」
這種事情,沈若竹怎麼可能隨意放祁雲渺去做。
她對於祁雲渺的想法大驚失色,扣住她的手,嚴肅道:「渺渺你聽著,阿娘允許你日後行走江湖是一回事,但是如今是在上京城,滿地皆是武藝高強的護衛同軍隊,你不許仗著自己有些本事便隨意動手,明白嗎?」
「哦……」
祁雲渺點點頭,知道阿娘這是擔心她,便也不同阿娘起爭執。
她問阿娘:「那阿娘是想要如何抓住他?」
「越群山。」
沈若竹吐出一個叫祁雲渺既覺得十分合理,卻又覺得十分不合理的名字。
—
越群山因為今日午時裴荀的一句話,哄了沈若竹近一個時辰。
待到宮宴結束,他不得不去校場練兵,這才沒有繼續哄下去。
但他傍晚回家時,還是在想著回家之後該如何繼續哄好沈若竹才是。
該死的裴荀,他真真是個小人!越群山咬牙切齒。
他從一開始便知道,似裴荀這種文官,常年混跡在上京城的官場之中,必定是心思多繞,陰險狡詐的,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裴荀能狡詐成這般,不過一句話的事情,便叫他在沈若竹面前丟盡顏面,再也抬不起頭來。
就連雲渺也知道了他的事情。
可別叫他逮著他的錯處,不然他斷然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他一邊恨恨地罵著裴荀,一邊騎馬便回到了家門口,等到在家門口下了馬,越群山才反應過來,自己一路光顧著罵裴荀了,倒是忘記了該如何去哄好沈若竹。
他只能心事重重地先走進到家中。
原以為,自己今日回家,必定又是要坐冷板凳,受盡委屈和苦楚的,但是越群山不想,
他一踏進主院的門,便見到沈若竹正坐在桌邊,手中理著一隻香囊。
見到他回來,沈若竹朝他招了招手,將香囊舉在半空,道:「回來了,下午給你做了個香囊,你看看可還行?」
「……」
越群山拼命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生怕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他的力道從來都不輕,就算是掐自己,也絲毫沒有留情面。
嘶,有些疼。
越群山看一眼自己的胳膊,意識到這不是在做夢。
他慌忙走進院中,接過沈若竹的香囊,邊打量邊問道:「今日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沈若竹嗔道:「你不想要便還我,正好渺渺的還沒做,送給渺渺,省得我還多做一個。」
「要,誰說我不要!」
越群山寶貝地捧著沈若竹的香囊。
雖說早已是夫妻,但今日之前,越群山尚未自沈若竹的手中收到過任何一件類似於香囊、荷包之類的禮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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