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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這些都是娘子會給自家郎君做的東西,夏日驅蟲、冬日薰香,既實用,又可以表示夫妻之間貼身的恩愛。

但沈若竹卻至今未曾與他做過。

他如今仔細地端詳著這隻屬於自己的香囊,見到香囊通體是絲綢的材質,玄黑的顏色,其上用金色的絲線繡了一雙鴛鴦戲水,細細密密的針腳,可見香囊做工精緻,在光線下微微閃光的圖案,更是可以看出刺繡的用心。

越群山看著看著便笑了:「你要把這東西轉送雲渺?她如今還未出閣呢,可能帶鴛鴦戲水?」

「怎麼不能?」

沈若竹看了眼越群山,劈手過去,似乎還是想奪回自己的香囊。

可是越群山不讓。

他緊緊地扣住香囊,單手抱起沈若竹便往屋中走去。

如今正值秋冬更迭之際,傍晚一到,天色未晚,風卻已經涼的嚇人。

沈若竹這瘦弱身板,竟然敢就這麼坐在風中。

越群山將人抱至屋中的椅子上,確認沈若竹坐好了之後,才又拎著那隻香囊,蹲至她的面前,問道:「你送我香囊,便是不怪我的意思了吧?」

他說的是宮宴上裴荀的事情。

沈若竹挑眉,掃了眼一下子便蹲在了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

宮宴上的事情,她其實還是想怪的,怪越群山的小題大做,怪越群山對自己的不信任。

但她如今看著越群山,見到他蹲在自己面前,如同一條聽話的瘋犬,她一下子,竟對他也發不出什麼火來。

何況,她現下還有更為要緊的事情要求他。

沈若竹醞釀了片刻,終於收斂起了自己臉頰上說笑的神情,與越群山道:「越群山,我有事情要求你。」

「……」

越群山就知道。

他頓時也收斂起了自己所有的笑意。

他就說,明明是他做錯了事情,怎麼一回到家裡,沈若竹非但沒有繼續同他置氣,還給他做好了香囊。

原來是在這裡等他呢。

他深吸了一口氣,直覺沈若竹要說的事情,應當同她的亡夫還有寧王有關。

畢竟她當初嫁給他,就是為了這回事情吧?

他盯著沈若竹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握緊她給自己做的香囊,問:「你想要我做什麼?」

「替我抓一個人。」沈若竹道,「我想問他一些問題。」

「何人?」越群山又問。

「寧王身邊的金吾校尉,河東。」

沈若竹要抓寧王身邊的金吾衛,對於她自己來說,定然是個十分困難的事情。

但是對于越群山來說,這可真是太簡單了。

身為十萬邊軍的統帥,如今雖然不曾出征,但越群山一直都有在校場練兵。

而金吾衛身為皇城的守衛,同軍營事務雖無交叉,但同為武將,兩邊一直都有在互相輸送著人選,雙方統領,時不時也會有所交流。

他需要抓到河東,只需派個消息去金吾衛,喊他們指派幾個校尉到軍營之中對接人選即可。

是以,答應了沈若竹的請求後,越群山第二日晨起,便直接在家中寫了一封信,喊人送去了金吾衛衙門。

他把信送出去之後,便上馬出發去往軍營,告訴沈若竹,下午到軍營來見人即可。

沈若竹點點頭,頭一次親自走出了侯府門外,送越群山上馬。

越群山受寵若驚,同時卻又覺得心酸。

沈若竹自昨晚到今日,又是做香囊,又是送他出門,他平日裡,何曾得到過她如此細緻的對待?

不過都是因為他那死了的前夫罷了。

她與他有所求,所以才會特地對他好。

他騎在馬背上,深深地看一眼沈若竹,心底里不知道又想著什麼亂七八糟的。

終於,他拍馬,打算離去。

可就在他徹底離去前,越群山突然見到,有幾個穿著大理寺衙門官服的人,一路小跑著正往他們家門口來。

大理寺?

越群山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

他便騎馬停留在了原地。

眼見著那群大理寺的衙役到了他的面前,果真駐足了下來,越群山在他們開口前,先發制人,問道:「大理寺上我家門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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