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公子臉色難看,「陳鈺,你給我好好站好!」
「像什麼樣子你現在!」
「你是個男子,不是個姑娘家,你在做什麼?」
陳鈺不說話,只是咬牙繼續撐著。
視線花白,一陣風吹過來,陳鈺身子如驟然倒塌的風箏,就這麼重重地跌了下去。
「三少爺!」
「陳鈺!」
陳鈺暈倒了,在烈日下站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昏迷不醒。
大夫說是暑熱,還說他的身子骨較起旁人本就弱,如此站在烈日下,身子骨必然承受不住。
若是日後繼續如此,少不得會有性命之憂。
陳大少爺越聽,越覺得糟心。
等大夫一走,陳大少爺便忍不住對著陳鈺,露出了略帶不耐煩的眼神。
「你說說你,跟個美人燈似的,連曬個太陽都能暈過去,陳鈺,你究竟還能做什麼?」
「你要是個姑娘,當初就不該投胎成男人,你看看渾身上下,究竟有哪裡是像個男兒家的?」
「身子骨不中用就罷了,這臉也生的白得跟鬼一樣,丟人現眼。」
本是想著,他要是曬一曬,將皮膚給曬黑,還能有些男兒家的樣子。
結果他居然嬌弱到連太陽都不能曬。
陳大公子真是沒見過比自己三弟還嬌弱還沒有男子氣概的男人。
陳鈺聽著這些,只一言不發。
有時候,來自親人之間的刀子,遠比外人給的,要尖利百倍。
江河在一邊看著陳鈺蒼白的臉色,心疼到眼睛都紅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替陳鈺說話,便被陳鈺咳嗽著吩咐去做別的事情。
陳大公子看見陳鈺這樣,就來氣。
「你那個書童倒是一條會護主的狗,只是你這個主子這般不中用,他再如何費心費力,也只是白搭。」
「你但凡將護著他的心力分出一點來讓你自己變得中用些,也不至於到了現在還跟一隻美人燈似的。」
陳大公子越說,就越看陳鈺這副病秧子的樣子不順眼,直接順手將手裡的書本丟了過去,險些砸到陳鈺的腦袋。
「我瞧見你這樣便覺得厭煩,陳鈺,陳家養你到這麼大,你怎的就只會給陳家丟人現眼!」
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們陳家有個長得跟姑娘一樣白白淨淨的病秧子三少爺。
每次出去有旁人問起陳鈺,陳大公子都覺得抬不起頭。
陳鈺一言不發。
只是過了一會兒,才道:「大哥今日也累著了,回去歇息罷。」
「我這有人伺候。」
陳大公子瞧見他這樣,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悶葫蘆嗎,除了說這些,別的一個字都不會說嗎?」
「罷了,我就知道你是沒有什麼用的啊。」
「真是不知道你每天還苟延殘喘個什麼勁,倒不如死了算了。省得淨會給咱們陳家添麻煩!」
陳大公子罵完,便拂袖而去。
陳鈺只是看著床幔,一言不發。
江河忙完他吩咐的事回來後,看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便心疼。
「少爺,他們太過分了,怎的能這般說你!」
誰都知道病人需要靜養,那大少爺倒好,淨說些難聽的刺激自家少爺。
陳鈺也只是苦笑,看著自己那白到幾乎透明的皮膚。
「左右是我長得和旁人不一樣,罷了。」
第656章 不想白白毀人一生
江河抹著淚。
「長什麼樣又不是自己可以選的,再說了,他們嫌您白,奴才還嫌他們黑,嫌棄他們生的沒有您好看呢!」
「您身子骨本就不好,這些個自家人不多多關心您也就罷了,如何還與外人一道欺辱您?」
外邊的人欺負公子,每次見了公子,總要言語尖酸刻薄,說什麼自家公子枉作男兒,內里其實是個姑娘,不然怎的長得就像一個姑娘家!
還說自家公子長得比姑娘家還白,真真是適合吃軟飯,適合當一個小白臉。
這些言語羞辱,就像一根針刺一樣,扎進自家公子的心裡。
可是外人的刀子,尚不及親人扎進去的疼。
「他們這些人,做父親的沒有個做父親的樣,做哥哥的,也沒個做哥哥的樣,真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何來的臉面如此對待公子!」
江河真的要氣死了。
陳大公子和陳父在他看來,就是整個天底下最壞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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